第三章接回惊变的宝贝

没有任何犹豫，我立刻联系了赵国柱夫妇。电话里，我强压着恐惧和愤怒，简明扼要地说明了赵家宝纵火的行为，并要求立刻终止交换，接回我的女儿。

赵国柱在电话那头嚷嚷：“不可能！我家宝才五岁，怎么会放火？你们是不是冤枉他......”

“我们家有监控！”我直接打断他，“需要我现在就报警，让警察来看监控，然后带你们儿子去警局做笔录吗？”

那边瞬间安静了。半晌，胡秀兰接过电话，语气软了下来：“哎哟，纪女士，别激动，小孩子不懂事，玩火嘛......我们这就去接，这就去。”

“不用你们接！我现在就把他送回去，同时接我女儿回家！”我斩钉截铁。

连夜驱车前往赵家，一路上，赵家宝都在后座咒骂哭闹，我充耳不闻，只想快点见到我的可可。

到达那个位于老旧小区一楼的赵家时，已是深夜。门口堆着杂物，隐隐有异味传来。敲开门，赵国柱和胡秀兰穿着睡衣，面色不虞。而我的可可，则怯生生地站在他们身后，穿着明显不合身、有些脏旧的睡衣，手里紧紧抓着她带去的小兔子，玩偶的耳朵似乎被扯歪了。

没有预想中的飞扑和拥抱。她看到我，眼睛亮了一下，小步挪过来，轻轻拉住我的手，小声说：“妈妈，你来了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我的女儿，那个活泼爱笑的小太阳，此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
“宝贝......”我蹲下抱住她，声音哽咽，“妈妈来接你回家。”

胡秀兰撇撇嘴，打量着我们空手而来，阴阳怪气：“哟，这就接走啦？我们家宝去你们家这些天，没给你们添麻烦吧？走的时候也不给带点礼物啥的？”

我怒火中烧，但抱着女儿，我强行克制：“礼物？你儿子在我家‘表现’得太‘出色’了！我没让你们赔偿损失已经很客气了！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赵国柱瞪起眼。

“意思就是，你儿子撕了我的包，划坏了我先生的电脑屏幕，还在我家墙上乱画、随地小便！最后，他差点把我家烧了！”我一桩桩数出来。

“放屁！”胡秀兰尖声反驳，“我家宝最听话！肯定是你们欺负他！看不上我们穷人就直说！”

“听话？”柯源上前一步，护在我和女儿身前，拿出手机，调出监控片段——正是赵家宝点燃窗帘的那一段，“这就是你们说的听话？”

赵家人看着视频，脸色变了几变，但依旧嘴硬。

“小孩子......玩玩火怎么了？又没真烧起来......”赵国柱底气不足地嘟囔。

我心寒至极，不想再跟他们多费口舌。抱起沉默的女儿，转身离开。身后还传来胡秀兰不甘的咒骂：“有钱了不起啊！诬陷小孩子！”

回去的路上，可可异常安静，只是紧紧靠着我，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。

“宝贝，在赵家过得怎么样？开心吗？”我柔声问。

她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迅速摇头：“开心......叔叔阿姨......带我玩了。”声音细弱蚊蝇。

这反应，不对劲。非常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