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丈夫的回避

内心的屈辱和愤怒无处宣泄，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丈夫陆景焕身上。他是婆婆的儿子，由他出面沟通，总比我这个儿媳直接冲突要好。

晚上，陆景焕下班回家。饭后，我把他拉进卧室，关上门。

“老公，你有没有觉得......妈最近有点奇怪？”我试探着开口。

陆景焕瘫在懒人沙发里，眼睛盯着手机屏幕，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我咬了咬下唇，决定直言：“我新买的内衣又不见了......就是那件淡粉色的。”

“啊？内衣？”陆景焕终于抬起头，脸上是真实的茫然，“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？或者被风吹到楼下去了？”

“不是！”我有些激动地打断他，“我之前丢的几件，还有今天这件，我......我亲眼看到妈拿走了！”

陆景焕愣住了，眉头微蹙：“你看错了吧？妈拿你内衣干嘛？”

“我也希望是看错了！”我压低声音，带着哭腔，“可今天，我亲眼看见她穿着我那件新买的内衣！我还给她买了新的，她不要，就说穿我的挺好！”

陆景焕的脸上闪过一阵复杂的情绪，有惊讶，有尴尬，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。他起身走过来，搂住我的肩膀：“老婆，你是不是太敏感了？妈可能就是......就是比较节俭，觉得你的衣服好看，试试而已。老一辈的观念和我们不一样，你别多想。”

“这根本不是节俭的问题！”我推开他，声音带着颤抖，“这是隐私，是边界感！你让我怎么再用平常心面对她？”

“好了好了，一点小事，别上纲上线的。”陆景焕拍了拍我的背，语气带着敷衍，“妈年纪大了，可能有点老小孩心态，你多担待点。时间不早了，明天我还要早起开会，睡吧。”

说着，他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，顺手关掉了床头灯。

卧室陷入黑暗，我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，身旁很快传来陆景焕均匀的呼吸声。一点小事？上纲上线？我心中的委屈和冰凉如同窗外的夜色，越来越浓。他轻而易举地否定了我的感受，选择了息事宁人。在这段婆媳关系里，他并没有站在我这边。

黑暗中，婆婆穿着我内衣的画面和她那套“一家人”的理论反复闪现，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。这一夜，注定无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