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，手机像催命符一样响起。

我从睡梦中惊醒，屏幕上跳动着“陆辞迎”三个字。

接通后，传来的却是震天的音乐和林雪棠的娇嗔。

“司机，来接我们，地址发你了。快点。”

我揉揉惺忪的睡眼：“现在不是我的上班时间......”

没等我说完，电话已经被挂断。

窗外北风呼啸，玻璃结着冰花，零下十度的天气。

我套上羽绒服，还是发动了引擎。

我在夜店门口停好车，正要打电话，却收到陆辞迎的消息：

【在外面等着，我们还要半小时。】

我熄了火。寒气从车窗缝隙钻进来，像细针扎在脸上。

十分钟后，手指已经冻得僵硬。

后视镜里，夜店保安都躲进了岗亭。

我推开车门，走进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。

一个小时后，林雪棠才扶着微醺的陆辞迎出来。

她脸色潮红，陆辞迎也脚步虚浮。

她左右张望，发现车里没人，立刻皱起眉。

我的手机随即响起。

“你人呢？敢擅离职守？”

“在便利店。”我透过玻璃窗，看见她气急败坏的脸，“太冷了，买杯热饮。”

“谁准你自作主张的？马上过来！”

我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，重新走进寒风中。

见到我，林雪棠把一只手提袋塞给我。

袋口没系牢，露出黑色的蕾丝布料。

我的脸黑了一下，他们刚刚是在里面......

她凑近我耳边，声音带着得意的炫耀：

“这是我和辞迎哥刚才......换下来的。”

“你手洗一下，记得用冷水，这么贵的料子可别洗坏了。”

我真是要气笑了，你俩爽完了要我收拾是吧？这么冷的天还手洗？

我皱眉反驳：“我没有这么做的义务。”

陆辞迎看我一眼，怒道：

“你就按雪棠的意思去做，别忘了，你打赌输了。”

我指尖收紧，还是接过袋子：“好的。”

上车后，两人似乎还余情未了。

林雪棠直接跨坐在陆辞迎腿上，露出自己的锁骨。

两人又旁若无人的接吻。

我把车加速到最快，生怕晚一秒他俩孩子就在车里出生了。

下车时，林雪棠将那个袋子交到我手上，叮嘱我：

“记得哦，手洗。”

我点头微笑，表示答应。

等他们离开，我随手将纸袋扔进垃圾桶，立即网上下单同款，开出2880元发票。

“李秘书，”我再次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，

“林小姐的衣物需要报销，陆总交代的。”

次日傍晚，我去别墅接陆辞迎。

林雪棠站在玄关，手里拎着那件“洗好的”蕾丝内衣。

指尖轻轻抚过面料，露出满意的笑。

她转头看我，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：

“大姐，辛苦你了。”

随即凑近半步，压低声音，“看着辞迎哥这么宠我，心里一定很难受吧？”

我垂眸整理袖口，唇角维持着职业弧度：

“应该的。”

陆辞迎从旋转楼梯走下，西装革履，一丝不苟。

他瞥见林雪棠手中的衣物，目光微微一顿。

“辞迎哥！”

林雪棠立即迎上去，将内衣轻轻塞进他西装口袋，

“你看，嘉绮姐洗的真干净呢。”

陆辞迎没有推开她，任由她的手在他胸口流连。

他的视线从我脸上扫过：

“走吧。”他率先走向车门，声音冷淡，“去慈善厅。”

林雪棠跟在他身后，回头对我得意地挑眉。

我是真成了他们play的一环了是吧？

在车上，林雪棠难得的没有叽叽喳喳或者和陆辞迎卿卿我我。

我感到奇怪，不时地关注后视镜。

却没有看到什么异常。

下车后，她脸上的笑更加得意，好像憋了什么坏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