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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赢若芜有一瞬间,以为他要同意了。
然而下一秒,宴扶礼却替她拢了拢发丝,姿态冷淡理智:“我是谢家的教父,你越矩了。”
失败了。
赢若芜眨眨眼,眼底闪过一丝遗憾。
她不肯松手,抱着他撒娇:“他们就在外面,我总不能这样出去,宴先生,你再陪陪我,好不好?”
“五分钟。”宴扶礼松开她,任由她跌坐在地,嗓音低而醇:“五分钟后,你不走,我就亲自把你丢出去。”
他下了最后通牒。
赢若芜有些馋地盯着宴扶礼,满眼的天真和不舍。
“不要,他们都欺负我。”赢若芜低喃了两句,委屈道:“我不想看见他们。”
宴扶礼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少女一身的茶水香,皮肤嫩得发光,身上的掌痕交错,堆在那件漂亮的旗袍间,带着东方美人的纯与欲。
宛若明珠。
她这样的肆意任性,他却只是蹙了蹙眉。
宴扶礼拿出手机,拨通了公馆的负责人电话:“把十八楼清场,我不想看见任何人。”
话音未落,他又看了眼赢若芜:“再送一套衣服上来。”
宴扶礼挂断电话没一会,赢若芜就听到了门外谢西照和秦晚被驱逐离开的声音。
“茶室一个小时后锁门。”宴扶礼目光微垂,语气很淡:“小公主,这次你可以称心如意地离开了?”
他的语调带着港腔,明明是个很冷的人,却让赢若芜忽略了他的危险,越发想靠近。
她仰着头,不自觉地眨眨眼。
请君入瓮其实是她一时兴起,然而亲眼目睹他的权势,赢若芜却忽地生出一个念头。
赢家步步紧逼,谢西照又是贱人一个。
如果她能让宴扶礼成为她的裙下臣,许多事都会容易许多。
几分钟后,赢若芜换好了公馆负责人亲自送来的新衣。
宴扶礼坐在茶几后,又烹饮茶,手上的扳指盈润闪烁。
“宴先生。”
赢若芜穿着那身纯白的公主裙,她赤着脚,宛若茉莉初绽。
“我这本书,您还没翻完呢,我们还会再见面的。”
她俯下身,微微眨眼,声音软糯,却像极了诱人的海妖:“另外,我叫赢若芜。”
......
赢若芜很快从十八层离开。
刚来到公馆楼下,她就撞见了散场的谢西照和秦晚两人。
“阿芜,你去哪了?”秦晚打量了她一眼,细声细语道:“你酒量不好,又中了催情药,要是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......”
她话音未落,目光却落在赢若芜脖颈上的吻痕上。
谢西照很快也注意到了,他的脸色蓦然一变:“你刚才和谁在一起?做了什么?”
他咬紧牙关,眼底因为怒意染上一层血红。
赢若芜眼波流转,慵懒道:“做了什么?自己不会看吗?”
“要想生活过得去,头上多少带点绿。我绿了这么久都忍了,你怎么就不能有点大男人的气量呢。”
谢西照不可置信地听着她的话,他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。
“赢若芜,你让人碰了?你知不知道,你是我的未婚妻?!”
“碰?”
赢若芜弯着红唇,慢悠悠地刺激他:“什么算碰?”
谢西照垂在身侧的拳头,猛地收紧。
一想到有人曾沾染过赢若芜,他心里的怒意就层层燃烧。
“放心,又不会怀孕。”赢若芜笑眯眯道:“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,又不妨碍我们以后结婚。”
骗他的。
她才不会把婚姻搭给这么个贱人。
“再说,我的眼光比你好。”
“出轨对象不仅长得帅,双开门,有腹肌,活也好。”她看了眼秦晚,悠悠道:“不像你,出轨的对象都向下兼容,长得不如我也就算了,还体弱多病,难为你这么多年如饥似渴,只能精神意淫。”
她今天也是从包厢后面的谈话中才得知,谢西照每个月都会抽出一周时间飞到温哥华陪秦晚。
秦晚有病,谢西照不舍得碰她。
两个人之间更多的是念念不忘,精神出轨。
想想却更恶心。
谢家不同意谢西照和秦晚的事,谢西照就一边答应和她的婚事,一边又对白月光念念不忘。
表面把名分给她,把爱和身体留给秦晚。
秦晚回来后,要不是因为谢家不同意秦晚的事,恐怕她早就被甩了。
谢西照盯着赢若芜,有些不敢相信一向顺从乖巧的赢若芜,竟然会说出这种话。
这么多年,她一直跟在他身边。
虽然圈子里的人连带着赢家都说赢若芜骄纵任性,可她对他,却是百依百顺。
她漂亮、乖巧,天真,对他满是依赖。
她还是第一次说这种重话,甚至整个人连神色都变了。
谢西照皱皱眉:“赢若芜,你胡说什么?晚晚比你善良优秀多了,我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今晚的事,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说着,他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。
一想到有人碰过她赢若芜的身体,他就想把她丢进雪中洗干净。
“拼多多砍到头了?”赢若芜道:“你要我解释什么,我见色起意、我下流、我纯馋呗,难不成跟你们一样风花雪月这么多年,明明如饥似渴,却还要伪装纯爱。”
“赢若芜!”
谢西照的声音近乎从牙关里蹦出来。
“赢小姐。”秦晚连忙劝道:“我知道你是因为今晚买药的事和西照闹脾气,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婚约。”
她说着,语气越发低落。
谢西照却心疼得厉害,他转而想到和赢若芜的婚事,忽地又释怀。
赢若芜这么反常,说到底,不过是在因为今天的事赌气。
她喜欢他这么多年,又怎么可能放下他?
只是,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做了什么,他心里就不舒服极了。
“赢若芜,你知不知道,凭谢家的势力,只要我想,随时都能查出来那个男人是谁!”
赢若芜生怕他不查。
他再大的胆子,也不敢把她和宴扶礼的事捅到赢家面前。
这个婚约,他只能受着。
退也退不了。
结也结不下去。
更何况,谢家还对秦晚十分不满意呢。
这个绿帽子,谢西照戴定了。
赢若芜漫不经心开了口:“那我建议你从十八楼开始查。毕竟,茶室的风景不错呢。”
茶室......
谢西照身体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