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间传闻，冷面王爷萧齐不近女色。

却不知，他夜夜将书童压在身下抵死缠绵。

傅悦宁女扮男装做了萧齐十年的书童，白天为他研墨添香，夜晚在他床榻辗转承欢。

她跪在榻边，指尖攥紧蜀锦被面，檀木香炉里飘来的沉水香混着情欲气息，烫得她眼眶发酸。

这一年来，他愈发不知节制，夜夜索取，藏书楼的楠木梯上，马车厢的狐裘毯上，甚至杀人后的巷弄里，他总能变着法子将她拆骨入腹。

绣金帐幔沉沉垂落，不知东方既白时。

萧齐替她拭去额角细汗，指尖停在着她锁骨处的齿痕上，轻轻摩挲，忽然低声道：“今日是本王同你最后一次了。”

傅悦宁浑身一僵。

“十日后，我与婉清大婚。”他语气平静，“阿宁，日后，你就好好伺候王妃吧。”

傅悦宁死死攥紧被褥，指甲陷进掌心，却感觉不到疼。

好半晌，她才缓缓从他怀里退开，跪伏在地，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，墨发垂落遮住她的神色，“悦宁......领命。”

滞了滞，又将那句在舌尖打转的话挤出喉咙：

“愿主上与江小姐鹣鲽情深，白首永偕。”

话音刚落，窗外突然炸响一道惊雷。

她本能地浑身颤栗，又立刻绷直了脊背。

“还是怕雷雨？”萧齐低笑着将她拉回怀中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“这般胆小，如何替我我抄录密折？如何回到暗卫营？”

“属下......就再怕这一回。”她攥紧他的衣襟。

“也只有这一回了。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，“日后，本王便不能再这样安抚你了。”

傅悦宁刚好开口回话，窗外却忽然传来侍卫的禀报：“王爷，江小姐突发高烧。”

萧齐眉峰微蹙，立刻起身穿衣，动作利落。

腰间玉带系到一半，他忽又回头看向蜷在床榻上的身影：“你......”

“主上放心去看江小姐吧。”傅悦宁低着头，“属下没事。”

他没有犹豫，转身离去。

雷声轰鸣，傅悦宁蜷缩在锦被里，透过窗棂，往事忽然如潮水漫过心头。

那年冬天，她才七岁。冬雪能压断梅枝，冻死了不少人，她也差点撑不过去。

她蜷缩在齐王府后巷，快要冻死时，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。

“这么小的乞儿？”少年萧齐皱眉看着她，“带回去给我当个书童罢了。”

他亲自教她识文断字，教她舞刀弄枪，教她杀人技法。

那年的雪，冷得能把人骨头冻裂，唯有他掌心的温度，像春日里最暖的朝阳。

所以他要她变成什么样，她都会努力做到。

她见血就怕，却成了他手里最锋利的刀；她闻雷胆寒，却能在暴雨中面不改色地取人性命。

他只让她在为他研磨，替他抄录时穿女眷的衣裳。

而她藏在宽大儒衫下的女儿家心思，早已在无数个研墨的晨昏里，洇染成宣纸上的焦尾墨痕。

她心悦他已久，却不敢表露一丝一毫。

只因他是高高在上的齐王，心里装着丞相府的千金江婉清。

直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。

他推开她的房门，毫无征兆地吻住她的唇。

“不愿意？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，气息灼热。

她哑然无声，只因近在咫尺间感受着心上人呼吸的温度，身子早已紧绷得说不出话。

“今日陪婉清去放花灯，情难自抑吻了她。”他低声解释，“可她身娇体弱，竟晕了过去。”

“我同她还有一年就成婚了，这一年，我想找个人······”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，“阿宁，你最合适，你可愿帮我？”

傅悦宁知晓他对江婉清的情意，却万没想到会为了她做到这般田地。

他是京中万千女子的春归梦里人，是金枝玉叶的天之骄子，却会为了心上人，特意研习闺房之事，只为了新婚夜能让心上人承欢顺遂。

“属下这条命......从被主上捡回来后，就是主上的了。”

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，闭上眼解开衣带。

那一晚疼的刻骨铭心，却又让她贪念地想，靠近他一点点。

从此有了第一次，就有第二次、第三次......

书房、马车、甚至她刚杀完人的现场，他都曾将她按在身下索取。

如今他要大婚了。

以这一年的荒唐，江婉清必定容不下她。

好在三日前，她收到了飞鸽传书——

江湖上的云隐阁说，可能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。

既然他不再需要她，她也该离开了。

第二日，她身着一袭劲装，去了暗卫营。

表达来意后，头领震惊地看向她。

“你说什么？你要离开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