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座墓碑前崩溃痛哭之后，傅北辰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他不再流连于声色场合，也极少回那座曾经作为他和沈清澜新家的别墅，大部分时间，他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，用一场接一场的会议、一份接一份的文件填满所有清醒的时间。

只有极少数人知道，他偶尔会消失半天。

司机将他送到郊外那座安静的墓园。他会在那个小小的墓碑前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，有时只是沉默地站着或坐着，有时会低声对着冰冷的石碑说些什么。声音很低，被风吹散，无人能听清内容。只是他离开时，背影总是比来时更加孤寂沉重，仿佛肩上扛着无形的、永远无法卸下的枷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