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主管和张昊，他们还没走？

“......老板的意思很明确了，这次提拔，基本就定你了。好好干，别让我失望。”

是高主管的声音。

“谢谢赵哥！太谢谢您了！我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提携之恩！”张昊的声音谄媚又激动。

然后，张昊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一丝迟疑：“赵哥，那…余梦那边？这项目毕竟主要是她......”

“她？”

高主管嗤笑一声，笑声里的轻蔑和恶意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。

“上次群里让她回个收到，磨磨蹭蹭，还敢在群里跟我顶嘴！这么不懂规矩，不敲打敲打，以后还得了？我非要治治她，让她长长记性！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里的厌弃更深。

“再说了，一个女的，成绩做得再好有什么用？心思迟早要放到结婚生孩子上。等生完孩子，拼体力拼精力拼长远，哪样比得上男的？能安安分分把基础工作做好，需要的时候出去应酬一下，帮团队撑撑场面，就算她发挥最大价值了。提拔？想都别想。”

“可是，她要是知道了，闹起来......”张昊似乎还有点顾虑。

“闹个屁！”高主管的声调扬起来，充满不屑和笃定，“她凭什么闹？一个外乡来的小姑娘，没背景没人脉，兜里没几个钱，房租要不要交？饭要不要吃？手停口停的日子，反了她了还敢翻脸？我给点小恩小惠画张大饼，她就得感恩戴德地拼命干活，这种人，最好拿捏了。”

......

一墙之隔，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原来如此。

所有的鼓励，所谓的看好，奖金，评优，包括那杯温热的奶茶......全都是吊在眼前的胡萝卜。

我只是那头蒙着眼拉磨的驴，没日没夜的走，以为前方是草原和未来，其实只是在方寸之地打转，最终连磨出来的那点成果，都是别人的。

奖金拿不到，升职也泡了汤，我也干不下去了，那我的赔偿就一分不能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