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过后，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沈知娴紧紧地抱着程烁，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、冰冷的恨意。这股恨意是如此的强烈，如此的刻骨，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。

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，那些曾经被她刻意遗忘的、充满了屈辱和痛苦的画面，此刻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在眼前一一闪回。贺兰枝那张刻薄的、充满了轻蔑的脸；程老官那双浑浊而阴冷的眼睛；程时花那尖酸的、不把她当人看的辱骂；杜满仓那猥琐而贪婪的嘴脸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