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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她咎由自取
她万万没想到,翁远绪也会在这里。
他就坐在主位的左手边,一身藏青色唐装,手里盘着串佛珠,看似慈眉善目,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扫过。
而翁远绪显然也看见了她。
他显示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露出玩味和满意的笑容。
他放下佛珠,朝祝霜和招了招手,声音洪亮,带着亲昵:
“哟!这不是小祝吗?来来来,到翁伯伯这儿来!”
祝霜和只觉得浑身血液冲上头顶,恨不得手撕了他。
“小祝啊,还愣着干什么?”翁远绪见她不要动,脸上的笑容更深了。
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“过来,坐翁伯伯这儿来、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你,真是缘分呐!”
他旁边一个同样脑满肠肥的男人闻言,色眯眯地笑起来,打趣道:“老翁,这你熟人?长得可真水灵!叫什么伯伯啊,该叫干爹!哈哈哈!”
“就是就是!”另一个附和,“翁总今晚这是要一树梨花压海棠啊?有福气,有福气!”
祝霜和胃里一阵翻涌,几乎要当场吐出来。
她猛地回过神,转身就要往外跑。
然而,她刚迈出一步,手腕就被一只肥胖却又力的手死死攥住。
“哎,跑什么?”翁远绪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,一把将她拽了回来。
他力气极大,祝霜和那点挣扎在他眼里就像小猫挠痒。
他顺势将她往包厢内侧一个休息用的隔间里拖。
“翁远绪!你放开我!”祝霜和惊恐地挣扎。
“别怕,翁伯伯就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。”翁远绪的声音压低了,带着令人作呕的笑意。
他几乎是半托半抱地将她拉进了那个小隔间,反手“咔哒”一声锁上了门。
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头顶昏黄的灯光打在翁远绪油光满面的脸上,映出他眼中赤裸裸的欲望。
“放开我!”祝霜和试图用力甩开他的手。
“小祝啊,别这么激动。”翁远绪不仅没松手,反而将她抵在墙上,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:“你爸走了以后,翁伯伯一直很惦记你。”
“看你这些年过得不好,我心里也难受。今天碰上了,正好,让翁伯伯好好照顾照顾你。”
他的手指冰冷,祝霜和猛地偏头躲开,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就在这时,隔间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和喊声。
“霜霜!霜霜你在里面吗?开门!我是迦宁!”
是沈迦宁,她赶到了。
祝霜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用尽全身力气喊道:“迦宁!我在这里!救我!”
翁远绪脸色一沉,捂住她的嘴,对外面吼道:“吵什么吵!没看见我们在谈事情吗?”
沈迦宁在外面听得真切,更是急得用力踹门:“谈他妈的事情!老东西开门!霜霜你别怕!我马上找人开门!”
她转身就跑,在走廊抓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领班,急声道:“快!兰庭包厢里面那个小隔间,我朋友被锁在里面了!快拿钥匙开门!”
那领班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画着浓妆,闻言不仅没动,反而朝沈迦宁翻了个白眼,嗤笑道:“你谁啊?多管闲事。”
“里面那位是翁总,大老板。说不定你朋友巴不得这样呢,攀上高枝,以后吃穿不愁。”
“我呸!”沈迦宁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领班鼻子骂,“你他妈才巴不得!老的皮都皱一起了还在这耍流氓,要不要脸啊!”
“少废话,赶紧给我拿钥匙!不然我现在就去报警,举报你们这会所搞色情淫秽交易,看你还干不干得下去!”
领班的脸色变了变,眼神闪烁,显然是被“报警”两个字唬住了。
但嘴上还在硬撑:“你别胡说八道!我们这是正规...”
“正规你个头!”沈迦宁心急如焚,一把推开她就要往楼下前台冲,“你不给我拿,我自己去找!出了事我看你担不担得起责任!”
她刚跑出两步,迎面撞上几个人。
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,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,面容冷峻,眉眼深邃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。
正是薄浔尧。
身后的领班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薄总。
沈迦宁看见他,先是一愣,随即像是看到了希望,脱口而出:“薄浔尧!霜霜被那个姓翁的老东西锁在包厢里了!你快去救她!”
薄浔尧脚步顿住,目光落在沈迦宁焦急的脸上。
他记得这个女人,祝霜和大学时的好友。
当时他让祝霜和退学,多多少少也有她的缘故。
这个女人在背后没少说他的坏话,让她一直在祝霜和面前说些不该说的,早晚出事。
他淡淡地扫了沈迦宁一眼,那眼神像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,然后对身旁的保安示意:“这位小姐要报警,还不快带她去警局。”
说罢,薄浔尧转身,朝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两位保安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了沈迦宁。
“薄浔尧!你混蛋!”沈迦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拼命挣扎,“你还是不是人!霜霜跟了你三年!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吗?你会后悔的!你一定会后悔的!”
听到沈迦宁这番话,薄浔尧的脚步顿住。
他没有回头,冰冷的声音在走廊清晰响起,带着刺骨的寒意: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祝小姐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“至于出事...”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是她咎由自取。”
说完,他不再停留,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包厢。
沈迦宁则被两个保安架住,拖拽着消失在电梯方向。
一直跟在薄浔尧身后的特助刘筠,小心翼翼地开口问:“薄总,那位沈小姐,怎么处理?”
薄浔尧推开包厢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“诽谤,扰乱公共秩序。交给警方,该拘留多少天就拘留多少天。”
刘筠应了声“是”,犹豫了一下,又压低声音问:“那,祝小姐那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