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颖和冯亦君脸上血色尽失。

她们张着嘴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「病......病人家属？」林颖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我妈没理她，而是看向陈主任，语气平和却带着威严：「陈主任，我女儿许今昔，作为我的第一监护人，她有没有权力决定谁可以来观摩我的病情？」

陈主任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，连忙点头：「当然有，顾女士。患者和家属的意愿是第一位的。」

他看向我的眼神，从失望变成了恍然大悟，又带着几分歉意。

我妈点点头，目光再次落回林颖和冯亦君身上。

「我女儿心善，看在同门的份上想给你们一个学习罕见病例的机会，主动把所有杂事都揽了，好让你们能专心学习。怎么到了你们嘴里，就成了霸凌和打压？」

「你们觉得，我女儿整理的那些数据报告，都是大风刮来的？」

她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都狠狠抽在林颖和冯亦君的脸上。

两个人已经彻底傻了，脸色惨白，浑身发抖。

「我......我们不知道......我们以为......」冯亦君语无伦次地想解释。

「你们以为什么？」我冷笑着接过话头，「以为我是靠着和陈主任关系好才拿到的这个机会？以为我每天熬夜整理数据、翻阅文献，是为了在主任面前抢功？」

我一步步逼近她们：「你们什么都不清楚，只知道嫉妒。嫉妒我能跟下这个病例，嫉妒陈主任更看重我的分析。所以你们就要毁掉我，对吗？」

林颖被我逼得连连后退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
周围的议论声已经从对我的质疑，变成了对她们的鄙夷。

「天啊，原来是病人的女儿，这不就是恩将仇报吗？」

「自己没本事，还倒打一耙，现在的小姑娘心眼怎么这么毒？」

「还学术妲己，我看她们俩才是戏精吧！」

陈主任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。

他指着地上的林颖和不知所措的冯亦君，怒喝道：「你们两个，立刻给我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！这件事，我会在规培评估会上如实上报！」

一万字检讨，还要上报评估会。

这意味着，她们的规培履历上将留下一个巨大的污点。

瑞今医院的留院名额，她们是彻底没戏了。

林颖瘫在地上，嚎啕大哭起来。

冯亦君则死死地咬着嘴唇，看向我的眼神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