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了。

许清栀像人间蒸发一样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。

江南十三州，裴司夜派人翻了三遍。

没有一个叫许清栀的女子，也没有一个与她形貌相符的人。

裴司夜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。

战甲穿在身上已经有些空荡，眼下总有散不去的青黑。

他依然每日上朝，处理军务，可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将军，如今只剩下一具空壳。

他的心，早就跟着那个消失的女子，一起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