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，猛地将手抽回。

裴宴的手僵在半空，那点刚涌上来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

“别自作多情。”

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眼希冀的男人，声音冷得像是北境终年不化的积雪，“救你，是因为你是大夏的摄政王。若是你就这么死在我的军帐里，传出去会让三军动荡，本帅嫌晦气。”

“晦……气？”

裴宴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，眼底那簇刚燃起的火苗，就这样被我一盆冰水浇灭了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解释什么，却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头，苦笑一声：“是啊，我这种人，确实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