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雪的人马是在第五日破晓时分回来的。

我裹着单薄的旧袍站在帐口，看见平雪的马背上驮着一个血迹斑斑的麻袋。

她翻身下马，目光落在我袖口隐约露出的玉佩穗子上，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“你猜本王带回了什么？”

我垂下眼，摇了摇头。

她嗤笑一声，挥手让人将麻袋卸下。

麻绳解开，露出秦月苍白如纸的脸。

只是昔日那位矜贵傲然的人，此刻满脸血污，左眼肿得只剩一条缝，右腿诡异弯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