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绝一夜没睡。

天没亮就起来，挑了最贵的那件锦袍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
镜子里的人，眼底有血丝，但精神亢奋。

观音庵后山，那是他们最初的地方。

她选在那里见面，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
她心里还有他。

萧绝揣着那点微弱的希望，快马加鞭赶到竹林。

晨雾还没散。

沈知雪已经到了，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。

站在那儿，像株清冷的竹子。

她没看他，只是望着远处的山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