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王浩的脑袋按向马桶：

“手滑？不小心？那你也来试试不小心呛水的感觉，尝尝被淹的滋味！”

王浩拼命挣扎，尖叫起来：

“放开我，杀人啦！徐清欢要杀人啦，叔叔救我，小姑救我！”

“你放开浩浩，他要是出点事你得坐牢！”

“你非要把这个家搞散是不是？”

王佳航终于用力把我拽开，我踉跄了一下，后脑勺磕在墙上，一阵眩晕。

王佳航挡在王浩身前，脸上没了伪装的温和，只剩下不耐烦和厌恶：

“徐清欢，你有完没完？就算浩浩有错，也是你没看好孩子，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？”

“你要是醒着，能出这种事吗？孩子死了我们不难过吗？但活着的人更重要！”

我扶着墙站起来，额头可能破了，温热的液体流下来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，看着他维护杀人凶手那理所当然的嘴脸，最后一丝夫妻情分也烟消云散。

“活着的人更重要？”

我擦了一把额头的血，冷笑，

“所以杀人犯比死者重要，是吧？王佳航，死的要是你女儿，你也能这么轻描淡写吗？”

王佳航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避开我的视线，语气生硬：

“你别胡搅蛮缠，现在说的是浩浩的事！”

“死都已经死了，你闹有什么用？再说了，孩子以后总会有的，我们还可以生儿子。”

“呵，”我笑出了眼泪，“生儿子？给你们老王家传宗接代？”

“所以我的女儿就活该死了白死，是吧？你大哥的独苗就金贵，我的女儿就命贱，是吧？”

我不再看他，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。

必须报警，必须让王浩付出代价！

然而，我刚点亮屏幕，王佳航就一个箭步冲上来，一把攥住我的手腕，另一只手狠狠扯住我的头发，用力一拽！

“啊！”

我痛呼一声，感觉头皮都要被撕下来，手机脱手飞出，砸在地上，屏幕瞬间碎裂。

“王佳航，你混蛋！”

我目眦欲裂，鲜血混着眼泪流进嘴里，腥咸一片。

他夺过手机，看着我狼狈的样子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，只有烦躁和警告：

“我告诉你徐清欢，家丑不可外扬！”

“报警？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老王家的笑话吗？更何况浩浩未成年，报警也没用，你消停点，赶紧想想怎么处理下面那个孩子！”

我嘶吼着，“死的是你女儿，你也不管是吗？”

王佳航还没回答，大门被猛地推开，许馨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。

看到屋内的狼藉和我满脸血的样子，她先是一愣，

随即目光扫过躲在王佳航身后瑟瑟发抖的王浩，以及空空如也的次卧，脸色“唰”地变了。

但她立刻调整表情，尖声指着我骂道：

“徐清欢，你发什么疯，把我家浩浩怎么了？你看你把孩子吓的！”

我看着她，这个上辈子间接害死我女儿的毒妇，恨意滔天：

“我发疯？”

“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好事，你儿子蓄意谋杀你还有理上了？”

许馨瞳孔一缩，却立刻撒泼：

“你放屁！肯定是你自己没看好孩子，孩子出事了就想赖在我儿子头上！”

“我告诉你，我儿子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，轮得到你来教训？”

她越说越激动，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：”

“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，当初我老公就是在你生孩子那天出的车祸！”

“就是你女儿克的，我没找你偿命算好的了，你还敢诬陷我儿子？”

“你女儿死了那是她命好，不活该！是老天爷收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