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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道龙头席砚之用六年时间,把旧城寨里染尘的花骨朵,养成港城最名贵动人的娇玫瑰。
在一次酒后乱性,他错将“娇玫瑰”养女压在身下整整一夜。
翌日酒醒,他即刻遣散99名情人,一改风流成性,浪子回头。
她好和平,席砚之便随手推掉价值千亿的军火单,逼得联合国停火半年。
她爱看海,就将人囚在维港尽收眼底的庄园之上,不容反抗地把席今安锁进怀中。
低哑声线钻入耳:
“席今安,别想跑了,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。”
任耳垂被衔得湿润,席今安如何也逃不开男人禁锢,抬手时无名指尾多了抹冰凉。
当年道上火拼,席砚之副手季应允替他挡下致命一枪,临终前将旧城寨的女儿托孤。
席今安就这么被带走,改了姓,叫上了男人一声爹地。
自此,江湖上有名的艳贼销声匿迹,成了席家家主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养女。
当席今安冒牌六年的身份被识破时。
席砚之不仅没处置她,反倒看着眼前年纪与她相近的、季应允真正的女儿。
毫无芥蒂地将已显怀的席今安拉入怀中,对着人邪邪一笑。
“小冉幼时生了场病,心理年龄停留在五岁,我们今安可要当好人家的‘妈咪’了。”
席今安低头羞耻闭上双眼,攥紧手心。
偏越是躲,席砚之环着她的手就越用力。
直到席今安被季小冉带来的疯狗咬伤,男人下令将那条狗五马分尸,当晚季小冉抱着尸块跑上顶楼疯叫。
请命前来驱邪的大师指着席今安,称唯有让她磕头直到邪祟息怒,才能让季小冉清醒。
席今安冷笑一声骂了句荒唐,转眼却见红了眼的席砚之,声音嘶哑:
“今安,你听话,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积德了。”
三名保镖不顾她挣扎,将挺着六月孕肚的席今安压在祠堂外,摁着头一下又一下撞地,直至满地鲜红男人也无动于衷。
最后是席老太太出面将她保下。
任血不停从额角滑落,席今安抬头,对上阁楼被烟雾糊去锋利五官的席砚之,轻笑了一下。
席砚之顿住,任手上的烟蒂烧红掉落。
席今安收回视线。
六年零四个月第十四天,她终于是爱够了。
“你想好了,港城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没了席家的庇护,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蚕食干干净净。”
“这事,砚之知道吗?”
席今安沉默地再磕三个响头。
面前的拐杖轻敲地叫停,一声叹息从头顶落下。
“好,既然你意已决,等我曾孙出世那日,老婆子我做主认你当个干孙女,你就去吧。”
“谢过老太太。”
席今安从旧城寨被带走时,以为是仇家寻上门,跑了几条街还是被逮住,押着带走。
进了席家后,不用再冒死偷东西换钱,不用怕妹妹病治不好。
何乐而不为呢?
可被大她十四岁的男人压在身下时,席今安还是恨死了。
恨席砚之霸道,恨拉她上了床,还让她早早揣上了孩子,将她的心,生活,全部搅得一团糟。
而这一切,马上就要到头了。
处理完伤走出宅门一步,一盆凉水浇上小腿的伤口,席今安稍往后退让两步,扫帚却追着敲上她红肿的膝盖。
是故意不过。
“晦气东西,摆副神气样做给谁看,还不是被主家抛弃了,要我说啊,就该扔回城寨陪那些臭男人睡觉。”
“就是就是,明明也就那张脸能看而已嘛。”
“一A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,烂沟渠里的臭鱼还想成龙了呢…”
席今安眯了眯眼,抬脚踩住扫尾,女下人见抽不动,气得抬手就要扇,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住手腕。
接着就是两下清亮的肉声。
两掌见红。
“敢在这等地盘对我的人撒野?”
阴冷磁性的声音刚落地,就听咕咚、咕咚两声膝盖重重的着地。
两名女下人这回慌不择路,捂着脸不停用力磕头。
“拖下去,扔蛇场吧。”
席砚之充耳不闻此起彼伏的求饶,随手抽出手帕仔细净手,过去不顾席今安躲闪皱着眉把人搂进怀,指腹轻扫过她额头,喃喃“这么大气性啊,磕几个头至于吗?”
一声心疼的叹息落下。
“你也知道,小冉她毕竟才是应允的女儿,我总不能让人受了委屈,你别去招惹她。”
她去招惹?
多新鲜呐。
席今安推不开亵弄的大手,忍无可忍送上一掌,声线颤抖“席砚之,我不是你招招手就来的狗。”
“你当然不是,”男人毫不在乎,顺着她掌心舔舐,紧接着温热洒在耳廓“可小安也不想再回城寨吧?”
“你妹妹的命,不是一直都是靠那点药吊着吗,不想想她?”
“不、不行…”
席今安呼吸急促,能站到现在全靠硬撑,再受不住跌在席砚之怀里。
“好了,”男人在她耳边压低声音,“乖一点,席太太的位置就永远是你的。”
“席生,季小姐又发病了!”
“带她回去。”
腰间她从来推不开的手倏然松开,几乎是瞬间席今安被推入属下怀中,再回神席砚之早无影无踪。
背后那双糙手暧昧滑过她后背。
“就那季小冉算什么东西,席生不要你,还有我疼你。”
“席小姐,你知道港城有多少人为你疯魔吗......”
推不开人,席今安咬牙拔他腰间的枪死死抵住命脉,紧扣扳机的指尖在颤抖,“滚。”
钳制松开,她回头快步离开,摁住不停发颤的手,看着前路尽头空空一片。
多可笑。
就因为席今安跪下磕破了个头。
堂前血都还没擦净,所有人却都觉得可以骑她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