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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陈宁安来府衙本是上任府衙文书。
这是已经打点好的事情,用的还是他的银子打点。
更何况他需要一个官身,来暂时护着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安危。
所以他来了府衙。
只是没想到迎面就碰上了县令刘长丰,刘长丰带着府兵就把他给包围了起来。
迄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!
“干什么?你们这是干什么?”
府兵上前控制了陈宁安,那一瞬间陈宁安在想这会不会是长兄陈之行做的局?
紧接着他便是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,这地牢四周关押着其他囚犯,只有两个狱卒在外面喝酒。
陈宁安极其郁闷,当务之急便是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。
“大哥,这位大哥。”
“有事儿?”
一个狱卒走了过来。
“大哥怎么称呼?”
“李三!”
“李哥,我这稀里糊涂关了进来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你看?”陈宁安小声问道。
他随手便是拿出一锭银子,交给李三。李三神色微变,迅速收起了银子。
“你就是陈家那个草包?不,小兄弟,你自己不知道?官府最近正在查税银一事,税务官张大人查到一个叫做韩知画的女的,那女的不是跟你有关系?”
“小兄弟,哥告诉你,赋税这个东西,碰不得,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。现在他们抓不到这个韩知画,就会抓你来审。要是还没有眉目,就会赶在大儒来临江之前,把这个帽子扣在你的头上。”
“行了,我不多说,小兄弟你自求多福。”李三转身离开,“对了,回头我给你拿床被子,夜里凉!”
“多谢李哥。”
陈宁安脸色骤然冰冷下来,韩知画这些年可都在外面打仗,怎会牵涉到税银案?这一案,还牵连到他一并下狱。
当下,绝不能让人发现韩知画还活着。为了韩知画更为了他自己,他也要把这税银案给想办法解决。
否则,他死在这大牢里面可多憋屈?
很快,县令刘长丰和税务官张泰便是来到地牢。
“李三,打开大牢!”
刘长丰走进大牢里面,陈宁安立刻站起身,拱手一拜,“刘大人,今日我本是来上任县里文书一职。”
这事儿刘长丰知道,毕竟陈家已经打过招呼。
“我问你,陈知画在什么地方?税银,在什么地方?”刘长丰沉声道。
要是不找回银子,刘长丰这个县令可就到头了,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着急。
“什么银子?”陈宁安疑惑。
“还在装傻?陈宁安,老老实实把税银交出来。否则,刘大人上刑的时候,再求饶也晚了!”张泰冷声道。
“刘大人,早就听闻这厮是个草包。既然韩知画已经死了,那银子肯定就在他的身上。”
“这个废物,竟然敢藏税银,这就是在找死。刘大人,不给他点颜色瞧瞧,他定然是不会老实的。”
刘长丰脸色一沉,“来人,拖出去,重打八十大板!”
“慢着!”
“刘大人,税银并非是我拿的,你就是用刑,也是无用。”陈宁安冷声道,“刘大人,税银丢失,你身为县令有不可推卸之责任。而在我身上,你得不到这笔税银。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,是查清此案,追回税银。”
“我本来上任文书一职,刘大人,我能给你查清此案!”
什么?
税务官张泰神色冷笑,“整个临江谁不知道你陈宁安是个草包?你除了斗蛐蛐还会什么?查案?税银的丢失就跟你有关,你查什么案?还不老实交代!”
刘长丰心思沉吟,陈宁安思路清晰,并非传言那般是个无能的草包。
更何况,税银案若不能查清楚,后果极其严重。
就在这时候,李三匆匆而来,送给刘长丰一封密信,“大人,有人在牢房外面,留下了这封信。”
嗯?
刘长丰将这封信拆开,这封信上面就写了短短一句话,“要么让他来断案,要么让我来断案!”
他尚且疑惑是谁会用这种口气跟他这个县令如此说话,紧接着他看到这张纸上的一个名字。
“陈一胖!”
刘长丰嘴角抽搐起来,将军府的那位胖子,也就是陈宁安的爹!
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陈一胖在宁国声势很大,听说京城的权贵氏族对他亦是非常的恭敬,但是他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陈宁安出身不咋地但是~他有个好爹!
刘长丰沉吟片刻,“三天,我只给你三天时间。如果三天内你不能把税银案查清楚,你知道后果。”
税务官张泰脸色变了变,税银案本就是陈之行为了弄死陈宁安所作的手段。
至于那上万两银子,早就被张泰和陈之行瓜分。银子是不可能吐出来的,也是不可能突然冒出来的,更不可能突然消失。
“刘大人,这,这恐怕不妥。他,他这是偷税漏税,说不定更是幕后主使啊刘大人~”张泰沉声说道。
“行了,就三天!”
刘长丰转身离开。
他手里攥着那张来自陈一胖的纸条,他要是把陈宁安弄死了,陈一胖会亲自扒了他的皮!
别看这个胖子平时乐呵呵的,但是那张和善的皮囊背后可极其不好相处。
陈宁安被放出了大牢,他并不知道他爹在他这件事上用了些许小小的手段。
~
将军府在临江城的边缘,它后面是一座高山,高山上面有一座庙宇。
冬天的时候整座山上都会落满白雪,整座庙里面也会落满白雪。
唯独门口的石墩上不会有雪,因为上面时常蹲着一个人。
老黄!
他是陈一胖的门房!
“少爷最近有了些许变化,他好像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。”
老黄朝着庙里面一个中年胖子说道。
“那陈知画送回来的那天所有人避之不及,唯独少爷把她收敛进地窖里面。”
“后来,他发现陈知画没死。”
“再后来,少爷竟然为她针灸疗毒,少爷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医术?”
“还有那天他在大殿上亲手写下了一封休书,我在想,少爷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多的字?”
“他还将书楼的书都看了一遍,我想他是能够看进去的,而不像是以前一样根本不认识书中的字!”
“他变化很大。”
“但老奴认为这变化总归是好的。”
庙里面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,他就是陈一胖。
也就是陈宁安他爹!
“想来他应该生的极好,也应该极有智慧才是。”
“毕竟他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这一点,这两点。”
“都随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