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衍之第三天发现不对劲。

学校辅导员打电话到家，问林知夏怎么连续旷课。

他踢开她房门，空的。

床铺整齐，衣柜门开着，里面空了一大半。

她常穿的那几件旧衣服没了。

剩下那些，全是他爸或者他随手买的，标签都没拆。

保姆跑过来，在门口不敢进。

“她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
“三、三天前的早上......”保姆声音发抖，“拖着个箱子......”

顾衍之抓起车钥匙，冲出门。

油门踩到底，一路闯了二十个红灯，冲进陆辰屿公司。

顾衍之揪住他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。

“她人呢？！”

陆辰屿甩开他，眼睛是红的。

“我他妈也找疯了！手机关机，所有地方都找过了！”

“找你妈！要不是你拍那破视频！”

“那你呢？！”陆辰屿吼回去，“谁先起的头？

谁让我去接近她的？顾衍之，你装什么蒜！”

顾衍之喘着粗气，领带歪了。

“是，我恨她妈抢走我爸！可我更恨我自己！”

陆辰屿看着他，突然笑了，笑得比哭难看。

“你早干什么去了？”

他一拳砸在顾衍之脸上。

顾衍之撞到书柜，玻璃哗啦碎了一地。

“我爱上她了。”陆辰屿站着，手在抖。

“从第一次在学校礼堂，看她拉琴就爱上了。”

他指着顾衍之。

“我为什么装混蛋？为什么跟着你折腾她？

因为我怕！怕你知道我真动了心，你会弄死她！

顾衍之，你疯起来六亲不认！”

顾衍之扑过去，两人扭打在一起，桌子翻了，文件飞得到处都是。

门开了，苏晚晴站在门口，穿着白裙子，眼睛红红的。

“衍之哥哥，辰屿哥，你们别打了......”

她去拉顾衍之的胳膊。

顾衍之甩开她：“滚！”

“你们现在知道急了？当初不是你们说要整她吗？”

她看着两个挂彩的男人，突然得意地笑起来。

“对了，忘了说。衍之哥哥你当初只说吓唬吓唬她对吧？

我给那几个混混加了钱。”她压低声音，“我让他们......玩真的。”

办公室里死寂。

顾衍之和陆辰屿同时转头看她。

陆辰屿掐住苏晚晴的脖子把她按在墙上。

“你再说一遍？”

顾衍之扯开陆辰屿，一巴掌扇在苏晚晴脸上。

苏晚晴尖叫，捂着脸。

“你打我？顾衍之你打我？！为了那个贱人你打我？！”

陆辰屿也给了她一巴掌。

“你他妈找死！”

苏晚晴顺着墙滑下去，妆花了，头发乱了。

她抬头看着他们，眼神像毒蛇。

“打啊！继续打！你们装什么深情？

顾衍之，视频是不是你让拍的？

陆辰屿，混混是不是你找的？啊？

现在人走了，想起当好人了？呸！都不是好东西！”

顾衍之俯身，抓住她头发。

“你最好祈祷我找到她。要是她少一根头发，”

他凑近，声音冰得吓人，“我让你后悔生出来。”

他松开手，苏晚晴瘫在地上哭。

顾衍之看向陆辰屿。

“找。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