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体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
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、无处可逃的幼兽。

他的眼睛，像两口深不见底的、能把人吸进去的黑洞。她看着那里面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、复杂到极致的情绪。有愤怒，有不甘，有痛苦，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、卑微的祈求。

他在求她。

求她推翻那个他恨了七年，却又不得不信的“真相”。

求她给他一个，可以原谅她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