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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我曾倾尽所有抚养侄子。
他却凭一篇捏造我克扣学费、逼他干活的日记,让我被网暴致死。
我重生在了他刚进我家这天。
我只剩一个念头:让他亲手应验自己写的每句“恶事”,尝遍我曾受的苦。
高校毕业季,侄儿的日记火了。
我却因为这日记,成了人人喊打的恶叔叔。
我无儿无女,侄儿从小在我跟前长大,我把他当亲儿子。
侄儿上学期间,就一直住我家。
吃我的,用我的,他父母在老家,一分钱不给。
他上大学那几年,每月的生活费,我按时打三千。
换季的衣服我提前给他买好,连他室友的零食都是我顺带捎的。
结果他在日记中写,他父母每个月给他寄了数万生活费,我却一分不给他!
他能活下去,全靠他自己边上学,边打工!
侄儿家里穷,有个赌鬼老爸,游手好闲,整天没正经。
我托关系,求了多少人才给他爸搞到烟草代销的生意,稳赚不赔。
他妈嫌在家待着闷,天天跟他爸吵架。
我又找国企的朋友,给她妈塞进仓库当保管员,活少,钱多,多少人抢着要!。
结果他在日记中写,我贪了他爸的烟草利润,我逼他妈去仓库干重活!
侄儿想进机关,我就大包小包,喝到晕倒,托人把他塞进国企单位。
侄儿要谈朋友,我就为他牵线塔桥,自掏腰包,用养老钱交了10万彩礼,让老领导的孙女儿给他做媳妇。
说白了,我对自己都没这么上心。
不料,侄儿的日记体小说在网上爆火,他还在粉丝群带节奏,说书中的恶叔叔就是我。
我被网暴,老领导找我谈话,单位开除我。
最后,他“不小心”写出我的住址,我被不明真相怒火中烧的网友开盒,被他的粉丝迷妹,用交通事故撞死。
再次睁眼,我重生回侄儿刚考上大学,我弟弟刚把他送到我家里的时候。
这一世,你就亲自体验一下“你的奋斗”是什么感觉吧,我的好侄儿。
“哥,小伟就先放你这里了,小伟是你看着长大的,算你半个儿子。以后,每月的生活费,你老弟我都会按时打给你的哈。”
看着手机里的弟弟林建国发来的熟悉的短信,以及微信里显示的700元转账信息。
我终于确认,我重生了。
“这位家长,您看晓伟这情况,学费还是得尽快交,不然影响他选课,以后毕业都麻烦。”
站在我对面的是侄子的辅导员,王老师。
看着那700元,我忍不住笑了。
他们一家还真是好算计!
因为我部队转业后,分配在帝都,且老大不小了,还没有结婚。
而我租的房子又刚好在侄子考上的学校附近。
我弟弟一家知道后,就立刻将侄子送到了我这里。
然后说,每个月给我700元,当孩子生活费。
我后来才知道,除了这笔700元转账,侄子在我家的八年,他父母硬是没有再给过一分钱。
我也不想当冤大头,可架不住当时的我不知道啊。
想着侄子也算儿子,自己每个月上万块的工资,也不差多一个人吃饭。
帮弟弟把侄子培养出来,将来老了,动不了了,身边还有个人能嘘寒问暖。
却没想到,这些不过是我一厢情愿。
最后竟然养出一个白眼狼。
“叔叔,我爸爸跟你说什么了?”
林晓伟伸长脖子,凑到我跟前。
努力想看到他爸发给我的短信内容。
上一世,我为了不让侄子看到他爸在他要交上万入学费的当口,却只给了他700元的生活费,然后就把他直接扔给了我。
我赶紧将手机关上,没让他看到信息。
可他却以为是我准备私吞了他的生活费和学杂费,不让他知道他父母给了多少钱。
这些事,也是直到我看到他的日记才知道。
侄儿经常打电话回家,吐槽在我这里生活不好。
而他父母也是很气愤的数落我,说明明给了我那么多生活费、学杂费,我却这么虐待他。
骂完后,又劝侄子,说让他忍一忍,等大学毕业就好了。
不是,老弟,你们怎么从来不说,你儿子要我养了八年,你们就只给过你们的宝贝儿子700块钱呢?
还有,作为父母,连自己孩子的学费都不交。
也不叫孩子自食其力,挣点学费。
真指望别人给你们养孩子了?
还有更离谱的。
我弟和弟媳在学校填表时,居然直接在学生家长栏填上了我的信息。
当时赶到学校,就看见侄子低头站在办公室,王辅导员正在焦急的等待家长的到来。
我也不是缺钱的主,怎么能让侄子刚入学,就被人看了笑话。
于是,赶紧给他把学费交上,让他回教室上课。
后来,他在那本日记中是这么写的:
我父母明明就转了学费和生活费给叔叔,但叔叔不肯给我交学费,直到老师请家长,他才不情愿的把本该开学前交好的学费给我交了。而这个事,成了我大学四年乃至一生都忘不了的伤疤。
“这位家长,您看晓伟这情况,学费凑齐了的话,还是得尽快交吧,不然真的影响到他选课就麻烦了。”
王辅导员再次催促,因为知道了我只是学生的亲戚,而不是家长,眼神中,稍微柔和了一些。
见状,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关上手机,而是直接把手机递到了侄子和王辅导员的面前,让他和他的老师都看清楚他父母是个什么德行。
“喋,你爸妈就回了700块,然后就把你交给我了。”
“关键是,700块能干嘛?买课本的钱都不够,更别说大几万的学费了。”
“额,这个,700元确实不够,要不,这位亲戚,你打个电话给学生家长?”
王辅导员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数字700,半天才蹦出来这么句话。
“好嘞,老师,我现在就给他父母打电话。”
我刚准备拨号,林晓伟突然扯住我的袖子。
“叔,我爸妈真的没有给你转我的学费?”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孩子,刚才你爸的短信和转账记录你也看到了,你都到我这一星期了,就转了700,吃饭都不够呢。哪里来的学费?”
可能是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的视线烫人,侄儿整个人都矮了半截,脸红脖子粗。
“要不你先帮我交吧,回头再让我爸妈给你。”
“这又是什么话?这一年学费一万多,你叔就一个退伍军人,拿死工资的,平时月光,哪有多余的钱交学费?要不,我先把这700元交给老师?”
“700不得够,要不你给他父母打电话吧。”
王老师好像也听出味来了,直接催着赶紧打电话。
“好嘞。”
我拉开侄子的手,给弟弟打了电话,顺手开了免提和录音。
“建国啊,你们是不是忘了给小伟交学费了?”
“啊?小伟现在不是住在建军哥你家吗?学费凭啥找我要?!”
瞧瞧,这是什么话?无耻给无耻他妈开门,无耻到家了。
“晓伟住你家!吃你的穿你的,你当叔的交个学费天经地义!”
“我跟你说,这事你必须管,不然我……”
我一直开着免提,没接话。
“林先生,林先生,”王老师终于忍不住了。
电话那头还在喋喋不休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电话这头还有别的人。
“按学校规定,学费需监护人缴纳,您是晓伟的父亲……”
“监护人?我看你们就是想坑钱!”林建国直接打断,语气更横了。
“我儿子要是因为这破事没法上学,我明天就去教育局上访!让你们学校吃不了兜着走!”
王辅导员脸色沉了下来。
我没等电话那头再骂:“行,我知道你意思了。”
“啪”,电话挂断。
“老师,您看这情况……我每月工资就这点,还得还房贷,真没钱。”
王老师叹了口气,“既然这样,只能申请暂缓缴费了,先让晓伟上课,后续再跟家长沟通。”
我赶紧点头。
林晓伟红着脸,颤颤巍巍的在暂缓缴费的申请表上,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周围的老师和路过的同学,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嗯,正如他日记里写的,现在这个场景,成了他大学四年乃至一生都难忘的伤疤。
活该!
学费事件后,侄子家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。
这天,我弟突然不请自来。
咚咚咚,是敲门声。
“林建军!你给我开门!”
一股酒气扑面而来。
“哥,过年的时候,当着那么多亲戚,你说能帮我联系代销烟草的生意,现在半年多了,你联系到了吗?”
呵呵,你哥我记性好着呢,倒是你,儿子学费都忘了,还能记得这件事,也不容易。
“烟草那活,我已经和烟草局的兄弟基本联系好了。”
我话说一半,停了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现在遇到点情况,我兄弟说,还需要交保证金10万才给发牌照。”
“你看,什么时候把钱交一下?”
林建国的眼睛亮了:“10万?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?”
“我能想什么办法?我最近还了房贷,手里真没余钱。”边说,我还不忘指一指客厅里沙发上的补丁。
“你也看到了,我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总不能让我去借高利贷吧?”
我的话像给了他什么提示,我弟突然笑了。
“没事,钱我自己凑,你只要帮我搭线就行!不过,生意赚了,可没你份。”
我心里冷笑,从小到大,我弟都是一个把别人的钱当自己的钱的赌鬼,指望从他那里分钱,做梦。
“行,只要你凑够钱,我立马找老班长说情。”
我弟回去后,几天没消息。
我打电话问弟媳,结果弟媳说,林建国这些天不知从哪弄了笔钱,天天往赌场跑,说是马上就要赚大钱了,还带着她去买金项链!
这是什么操作?我看看手机信息,没见收到10万入账啊?
果然,没等一周,出事了。
半夜又有人砸门。
我开灯出去,就看见林建国被两个纹身男按在墙上,脸肿得像猪头,看见我就哭。
“建军!救我!高利贷要砍我手!”
纹身男见我一身军人身板,以为见到金主了,晃了晃借条。
“10万本金,加利息一共20万,今天必须还!”
我“急得”直跺脚,又把之前跟林建国说过的话,给这位纹身男说了一遍。
要钱没有,又不是砍我的手。
不过我还是递给纹身男一张纸条,是早就打印好的煤矿地址。
“那地方安全措施就是摆设,上个月才埋了三个人。”一个矿上的老矿工跟我说过的。
纹身男接过纸条,看了看,又磨了林建国一晚上,中间还给高利贷金主打了好几通电话。
最后,天快亮了,纹身男“咬咬牙”拽过林建国,把纸条拍在桌上。
“我们老大说了,这个煤矿,一个月10000,干个大半年就能还上,现在就去签卖身契。”
我好整以暇,一直没说话。
“要是不同意,留下一只手也行。”纹身男拔刀往案板上一插。
案板是我从厨房搬出来的。
要剁手可以,但不要剁坏了我的桌子。
林建国像抓住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地应道:“我去!我明天就去!”
“别告诉弟妹!”最后这句,林建国是对我说的。
二十天后,我正在做饭,林晓伟在他房间。
我手机响了,来电显示是“XX煤矿”。
我顺手打开免提加录音,把声音开到最大。
“喂?”
“是林建国的家属吗?”
“今天早上瓦斯泄漏,他没跑出来,尸体还在搜寻……”
我“愣”了几秒。
“怎么会这样?你们不是说安全吗?”
“啪”电话那边直接挂了。
同时间,我听见隔壁房间也“啪”的一声。
是笔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我走过去,门没关严,看见林晓伟蹲在地上,手发抖地去捡笔,日记本摊在旁边,上面写着“林建军肯定故意的”。
他抬头看见我,赶紧把日记本合上,一把关上门。
这侄子有病吧,明明知道是高利贷做的,怎么算我头上?
有种去找高利贷拼命啊?
孬种!
我转身回厨房,锅里的菜已经糊了。
这才只是开始,林建国,你们一家前世欠我的,这点代价可还不够。
不出所料,侄子肯定在他妈那说了他爸的事,责任在我。
咚咚咚,真是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,连敲门声都一样。
“建军!开门!”
我捏了捏眉心,把提前准备好的纸巾盒放门口矮柜上,这才拉开门。
张兰像块湿抹布似的扑进来,头发乱得粘在脸上,眼睛肿成核桃,手里还攥着张林建国的旧照片。
是我去年帮他们拍的。
“你说!建国是不是你害的!”她一把拽着我胳膊,眼泪鼻涕全蹭在我衣服上。
“他以前从不干危险活的,你为啥让他去煤矿!”
我扶着她往沙发上坐,声音压得低低的,还装出点颤。
“弟妹,我比你难受啊。那天建国被高利贷堵门,我要是不帮他找活,他手都要被砍了啊!”
我递过纸巾,她抽抽搭搭地擦,嘴里还念叨着。
“晓伟还没毕业,以后可怎么办?”。
我等她哭够了,才慢悠悠开口。
“弟妹,哭也不是办法,你得找个活干。”
“我认识个工地,食堂缺人,管三餐,宿舍有空调,一个月3000,你先干着?”
张兰猛地抬头,眼睛亮了下,又很快垂下去。
然后,她捂着胸,咳了两声道:“我……我有病,干不了重活。”
对,你有病,你们全家都有病。
冤有头,债有主,怎么一个个都不去找高利贷麻烦,偏偏只找我?
难道我看上去这么好欺负?
“活轻!就是端端盘子、收收碗,一点不费力气。”
我也不含糊,往她手里塞了张早已准备好的,写着地址的纸条。
“工地老板是我老战友,我都跟他打好招呼了,说你人勤快,他肯定照顾你。”
她捏着纸条,手指反复搓着“管吃住”三个字。
“晓伟下个月要交书本费,我……我去。”她咬着嘴唇,应了下来。
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拍了拍她的肩:“这就对了,等赚了钱,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接下来半个月,张兰索性也赖在我家了。
每天早上,张兰都背着帆布包往工地走,脸色一天比一天差。
邻居张婶来串门时,压低声音跟我说。
“弟妹昨天在工地搬大米袋,咳得直捂胸口,工头还催她快点,说再慢就扣钱。”
我端给张婶一杯水,慢悠悠道。
“她那是以前运动不足,加上没休息好,再过段时间,适应了就好了......”
还没等我说完,手机突然响了,是工地老板打来的。
免提、录音,音量最大。
“建军,不好了!张兰在厨房倒了,脸都憋紫了,救护车刚拉走!”
我“腾”地站起来,抓起外套就往外跑.
“怎么会这样?她没说身体不舒服啊!张婶,你自己回去,我出去一趟。”
路上堵车,等我赶到医院时,医生刚从急救室出来。
“送来太晚了,哮喘急性发作,窒息了。”
我站在走廊里,“愣”了半天,才拿出手机给林晓伟打电话。
“晓伟,你妈……你妈出事了,快来医院。”
没等多久,林晓伟就跑来了,校服裤上还沾着墨水。
哼,肯定是又在写那本日记。
他冲进停尸间,看到盖着白布的张兰,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。
这时候,工地老板也赶来了,手里拿着张纸。
“林晓伟,是你吧。”
“你看,这是你妈入职时签的自愿声明,上面写着‘无哮喘等基础病,隐瞒后果自负’。”
“所以,你妈的事跟我们工地可没关系!”
林晓伟看着工头的纸条,愣了半晌。
他猛地转头瞪我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
“是不是你!你故意让我妈去干重活!你早就知道她有哮喘!”
有病吧,这年轻人是看不懂字,还是读不懂中文?怎么什么事都赖我头上?
你们家缺钱,你一个成年小伙不去打工,天天写那什么奋斗日记,还在学校泡妞,找你老妈要钱。
这半个月,你妈打工,也没见你关心阻止一下啊?
再说了,你妈有没有病,连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,还在这找别人的麻烦?
我往后退了半步,摊开手,装的满是委屈。
“晓伟,你怎么能这么说?我要是知道,怎么会让你妈去?是她自己没说啊!”
他冲过来想抓我,被旁边的护士拦住了。
他挣着胳膊,看着张兰的尸体,眼泪砸在地上:“不可能……我妈肯定跟你说了!你就是故意的!”
可他没证据。
自愿声明上的字是她妈自己签的,工地还有人能证明她天天搬重物时没说过不舒服。
张兰没跟任何人提过,我也是上一世,张兰赖在我家陪读,免费吃喝,我质问她怎么不去工作时,她才说她有先天哮喘,干不了活。
不过,我一直不信,觉得这个人纯粹就是懒。
她不是先天哮喘,是先天懒癌。
林晓伟抱着张兰的尸体,蹲在地上哭。
我站在旁边,冷眼旁观。
张兰,这是你在我上一世,帮着林晓伟污蔑我的代价。
接下来,该轮到你宝贝儿子了。
林晓伟坐在书桌前,背对着门。
“叔,您早点睡,我再写会儿作业。”
半小时前他端着水杯回房,还笑着跟我打招呼,“乖巧”装得比前世还像。
不过自从重生后,我就在家里所有房间都装了360度无死角微型监控设备。
此时,我坐在书房,点下监控回放。
画面中,林晓伟没写作业,正对着电脑屏幕打字。
屏幕标题醒目:《第三章:他是杀人凶手》。
“我叔故意让我爸去煤矿送死,知道我妈有哮喘还逼她去工地,他就是想吞了我家那点底子……”
我的桌角下的密码柜里,放着三个硬盘。
第一个存着他写日记的所有画面。
第二个是他半夜对着父母遗照骂人的录音。
第三个刚存了他匿名发网帖的截图。
我打开电脑,登陆,此时,那网帖下面已经有几十条评论。
其中一条引起了我的警惕。
“要不要帮你开盒你叔?把他地址电话扒出来,让他也尝尝被骂的滋味”。
下面是林晓伟的账号“寄居者”的回复:“谢谢,再等等”。
这小子,比前世还沉得住气,知道先攒“同情分”。
我切换监控画面,看到他从抽屉里翻出父母的遗照,摆在书桌一角。
“爸,妈,我肯定让林建军偿命,他欠咱们家的,我连本带利要回来!”
说完他拿起照片,指腹蹭着张兰的脸。
眼神阴狠,就像前世他拿着我给的彩礼,转头就写日记骂我“用臭钱打发他”。
我关掉声音,鼠标移到“备份完成”的弹窗上,点了确定。
是时候主动出击,开始反攻了。
叩叩叩,是敲门声。
“叔,您还没睡啊?”
“看你灯没关,怕你熬夜伤身体。”
我靠在沙发上,手里捏着个苹果,慢悠悠地削。
“快毕业了吧,简历投得怎么样?需要我帮你问问老领导吗?”
他眼神闪了一下,赶紧摆手。
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来就行,别麻烦您了。”
我心里冷笑,看着他回房关上门,再切回监控。
他这次直接在手机上写,屏幕光照着他的脸,狰狞得像换了个人。
我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,起身走到书桌前,翻出林晓伟投递过简历的单位名单。
5家机关单位,3家国企,跟前世一模一样。
“市财政局”。
我想起前世就是托老领导把他塞进这儿,结果他转头就写日记说“我靠关系压他,让他抬不起头”。
这时,监控屏里突然亮了下,是林晓伟正在给国企HR发消息。
内容写着“我在校期间表现优异,能快速适应工作”。
我拿起手机,找到提前存好的HR电话。
这小子以为自己能靠“老实人”的面具找着工作?
我盯着监控里他等着回复的样子,嘴角勾起来:“游戏,该进入下一局了。”
桌角的硬盘灯,一闪一闪,像是倒计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