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给女友凑够三十万彩礼，我签了份人体实验协议，赌命换钱。

交钱那天，她却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。

「他家能给我全款买房，三十万只是个考验，懂吗？」

「再说了，你又不是我未婚夫。」

后来，那份实验的副作用让我获得了过目不忘的能力，我考上了保密级别的研究院。

她却因为男人出轨被净身出户，跑来求我复合。

我亮出我的结婚证。

「你谁啊？我早就结婚了。」

「三十万，一分不能少。」林姿瑶的母亲翘着兰花指，正眼都没瞧我。

「阿姨，我......」

「别叫我阿姨，谁是你阿姨？」她尖刻地打断我，「拿不出三十万，你跟我们家姿瑶就没可能。我们养她这么大，不是让她跟你去喝西北风的。」

林姿瑶坐在旁边，低着头玩手机，一言不发。

我攥紧了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宣传单。

「高薪诚聘临床试验志愿者，酬劳三十万，食宿全包」。

这是我最后的希望。

我和林姿瑶是大学同学，在一起四年。

为了她，我毕业后放弃了更好的发展机会，跟她回了这座小城。

我以为我们的爱情能战胜一切，但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从她家出来，林姿瑶才不情不愿地追上我。

「陈齐，你别怪我妈，她也是为我好。」

「姿瑶，三十万不是小数目，我刚工作一年，去哪里凑这么多钱？」

她停下脚步，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。

「那是你的问题。我身边的小姐妹，哪个结婚不是风风光光的？我不想因为你被人看不起。」

她甩开我的手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。

那一刻，我的心都凉了。

回到我租的出租屋，我再次摊开了那张宣传单。

上面的地址，是一个荒废的工业区。

联系电话下面有一行小字：本实验存在未知风险，请谨慎考虑。

我盯着那三十万的数字，脑中想起林姿瑶说过的话。

「陈齐，我想要一个家，一个有大阳台、种满鲜花的家。」

为了这个家，我愿意赌上一切。

我拨通了那个电话。

第二天，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地方。

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的男人领我进去。

签协议的时候，我看到了「风险告知」那一栏，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可能的副作用：器官损伤、神经系统紊乱、记忆障碍......甚至，死亡。

我的手在抖。

递给我协议的男人，看出了我的犹豫。

「怕了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。」

我想起了林姿瑶失望的眼神，想起了她母亲轻蔑的嘲讽。

我拿起笔，在签名处写下了「陈齐」两个字。

每天，我被注射各种颜色的药剂。

起初只是恶心、头晕。

后来，剧烈的头痛开始发。

我疼得在床上打滚，把床单都抓破了。

和我同屋的一个男人，有一天晚上突然开始抽搐，口吐白沫，被几个白大褂拖了出去。

之后，我再也没见过他。

我好几次想放弃。

可每当这时，我就会拿出藏在枕头下的，我和林姿瑶唯一的一张合影。

照片上，她笑得灿烂，依偎在我怀里。

我告诉自己，再坚持一下，为了她，一切都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