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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校花自诩大女主,不允许有人魅男。
上课抽背,我问她:“子公司和分公司的区别是什么?”
这么简单的问题,她连编都不会。
我只好让她坐下,点后面的同学作答。
校花却不依不饶:“老师,你抽背了五个女生,三个男生。累计夸赞女生二十个字,男生二十五个字。”
“如此不公平的对待,请问你是在搞雌竞吗?”
我懵了,不懂她在说什么。
当天晚上,学院表白墙爆了。
校花实名制吐槽:“法学院某更年期女教授,饥渴魅男,专挑女生毛病。”
“裙子短到露屁股,丝袜天天换,俯身露沟,恨不得把自己挂上链接。”
“听说她的研究生全是男的,都是她精心挑选的男宠。建议严查。”
我气笑了,要求学院给她记过处分。
校花不以为然道:“我爸是院士,未婚夫是首富,你们算什么东西,也敢挑衅我?”
我愣住了。
什么时候我的家庭配置,变成她的东西了?
1.
看见表白墙的帖子后,我直接取消了林瑶的保研资格。
“先修德后修业,林瑶不敬老师,造谣诽谤,煽动性别对立。”
“她的行为不符合学院选拔人才的标准,保研申请表驳回,请各位同学们引以为鉴。”
处罚结果刚发出,班级群瞬间炸开了锅。
学委程静云率先发难:“何教授,你太斤斤计较了。林瑶只是好心提议,你不虚心接受也就算了,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前途?”
我呵呵冷笑。
好心?我看她是起了歹念吧!
就在三天前,我在经济法的课堂检验复习成果。
抽中林瑶回答时,她作为班长,不但一问三不知,还当着我的面和男同学嬉戏打闹。
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,我要求林瑶罚站,抄五十遍正确答案后交到我的办公桌上。
本想小惩大戒,她却死不悔改,指着我的肉色丝袜嘲笑道。
“何教授,你精心打扮的样子,就像是一头化浓妆的母猪,肥胖油腻,让人恶心。”
话音刚落,同学们瞬间笑成一团。
而我眼前发黑,被羞辱到差点落泪。
林瑶是我资助的贫困生,大一时她穷的连泡面都吃不起,好几次饿到吐黄水。
是我偷偷往她的卡里打了几万块,帮着她申请补贴,还主动带她做项目打比赛。
大概是知道我心软,后续林瑶以父母病重为由,陆续问我借了十多万,至今没还。
我深知女性求学不易,不指望她回报。
但做人不该丧失最基本的底线,林瑶不能恩将仇报,背刺自己的恩师。
忍住泪水,我盯着林瑶的眼睛,一字一顿道。
“如果你学不会尊重,就请你离开我的课堂,这个班有你没我。”
“穿衣自由是每个人与身俱来的权利。我的着装大方得体,你可以不喜欢,但是在大庭广众下肆意辱骂,就只能说明你素质的缺失。”
气氛逐渐焦灼,林瑶的笑容消失了,她攥着拳头,双目猩红。
“何教授,忠言逆耳。我只是点评了你几句,说了些大实话,谁知道你会突然急眼。”
“你就是妒嫉我年轻漂亮,学业有成,比你招男生喜欢,这才故意针对我。”
我顿感荒谬,对林瑶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很是不屑。
“既然你死犟着不肯认错,那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吧。”
我合起书本,正想转身离开,却还是有些不死心。
“你们也觉得,林瑶说的话是正确的吗?”
台下学生缄默无言,隔了好半晌,学委程静云才支支吾吾道。
“何教授,你应该是更年期到了,快喝碗丝瓜汤降火吧。”
“人老珠黄不是你的错,可你也太媚男了,林瑶只是没答上问题,又不是做错了人,你怎么不去批评男生,就盯着女生骂呢?”
全身血液瞬间冰凉,我看着纷纷点头附和的学生们,一颗心跌入谷底。
既然如此,我也不再白费口舌。
只是把刚准备分享出来的红圈律所实习机会又塞回了兜里。
作为学院的特聘教授,教书只是我的兴趣,我没有义务为学生妥协。
刚进办公室,还没平复好心情,我的名字又登上了表白墙榜首。
看着那些污言秽语,我冷静的拍照存证。
紧接着召开教师大会,与领导同事们商议对林瑶的具体处分。
“师生一场,我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。”
我在群里打字道,“各位都是法学生,心里应该清楚,帖子转发量破五千,且内容为不实信息时,即可构成诽谤罪。”
“取消保研,只是在道德层面谴责林瑶的不当做法。”
“如果你们觉得惩罚过重,学校可以不介入争端,全权交由警察负责。”
“到时候留下案底,恐怕就不是学业受损这么简单了。”
群里瞬间鸦雀无声。
没过几分钟,学委给我打来电话,声音惊恐。
“不好了何教授!林瑶躁郁症复发了,她要跳楼以证清白!”
2.
尽管我知道林瑶在作戏,但生命毕竟不是小事。
万一她玩大了真掉下去了,还要连带全校几百号教师一起担责。
寒风呼啸,我带着保安赶到时,林瑶正站在天台上,半个身子探出栏杆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“何教授,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,你非要逼死我才肯罢休吗!”
她哭的梨花带雨,嗓音嘶哑,身前八个隐形摄像头在月色下散发着微弱的光。
“那天我情绪太激动,一心想为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姐妹们讨回公道,不小心用错了办法。”
“表白墙早就删帖了,那些事我不会再和任何人提起。只要您及时改过,时间会证明您的清白。”
我活生生的气笑了,好一招以退为进。
看似是在道歉,其实字里行间全无歉意,满是对我的指责。
话音刚落,围观群众立刻投去了同情的目光。
“欺负学生算什么本事?”
“林瑶没错,她就是太有正义感了,社会就需要这种较真的人!”
谩骂潮水般刺入耳畔,林瑶眼中划过一抹得意的笑,继续卖惨道。
“何教授,我苦读多年才换来了一个保研名额。”
“如果您非要借题发挥,抢走它送给你相好的男生当礼物,那我现在就跳下去,用我的命唤醒你的良知!”
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后,场面局势瞬间倾倒。
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仗势欺人,把一个前途光明的女学生逼上了绝路。
无论我今晚是否答应了她的要求,明天等着我的都会是身败名裂。
稍一思索,我镇定下来,声音平静道。
“林瑶,你可能误会了。处分是学院下达的,当天所有老师都举手赞成,并非是我在刻意针对。”
“犯错挨打天经地义,我相信你是无辜的,可法理不能为情理让步。”
“至于你说的区别对待,这点我不否认,只是性别似乎颠倒了。”
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慈善捐款账单,上面记载的清清楚楚。
连续十年,我累积捐款了三百多万给山区的贫困女童。
盯着林瑶泛红的双眼,我意有所指道。
“爱之深责之切,我对女生向来严苛,毕竟眼泪可填不饱肚子,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好。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林瑶脸色铁青,还想反驳。
可我早已站在道德制高点上,无论她怎么卖惨,都只会适得其反。
“林瑶同学,你还要跳楼吗?”
我打了个哈欠,好整以暇的问她。
“如果你还有小脾气,可以冲着我来。”
“只是其他同学还有早八,时间紧迫,不能陪着你胡闹了。”
保安适时的疏散群众,当人都走光时。
林瑶也不演了,恶狠狠的瞪着我,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。
“何云你这贱人,把我的保研搞没了很得意是吗?”
“这不是你第一次针对我了,上个学期我和班上的耀祖考同样的分,但你唯独给我的平时分打了不及格,害我挂科重修!”
“你不就是妒嫉我年轻漂亮,班里男生都宠我,才故意害我丢脸的吗?”
“这事没完,我迟早会弄死你!”
我微微一笑,冷淡道。
“拭目以待。”
3.
林瑶的报复来的很快。
第二天我刚进教室,讲台上就摆着一大盆卸妆水。
“陈教授,你不能化妆,这是服美役,只有在男权压迫下女人才要出卖容貌。”
我眉头紧皱。
这说的是哪国语言?怎么连起来我就听不懂了?
“你想给我们上课,就得遵守我们的规矩。”
林瑶昂着下巴,眉眼阴鸷。
她把一把比砖头都要厚的书硬塞在我手上,上面还写着四个大字——爱女守则。
我心里顿感不妙。
果然,才刚打开,我就震撼到忘了呼吸。
“进入课堂前必须卸妆三次,不穿高跟鞋和连衣裙,丝袜换成秋裤,不做美甲,最好剃光头。”
“现在流行母系传承,教授须以身作则,改为母姓,和父亲断绝关系。”
“谨记女性互助,每月补贴女生每人五千,毕业后分配优质工作。”
我傻眼了。
这哪是什么爱女守则,分明是逮着我当羊毛薅啊!
见我半天没动静,林瑶不耐烦了。
她狠狠推了我一把,在周围同学鼓励的眼神中。
对我下了最后通牒。
“陈教授,师生之间是双向选择的。如果你不照做,我们只能集体罢课了。”
我顿感荒谬。
什么时候学生不读书还是种威胁了?
搞得好像他们发达了会分我三瓜两枣似的。
“请便。”
我立刻把门打开了,做了个道别的手势。
“从今天起,我的课取消签到,作业为零,平时分没有。”
面对众人惊慌的脸,我多了种看好戏般的心态,一字一顿道。
“但我丑话说在前头,期末考试不会因为你们不学就下降难度。到时候要挂科了,别哭着求我捞人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,林瑶捏着拳头,冷哼一声。
率先离开。
随着她的离去,班上同学争先恐后的走了,势必要将冷暴力进行到底。
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,我有些难过,但还是像往常一样,认真投入到了教学中。
没过几天,教学评价出炉。
连续十年都是满分的我,在今年的学生打分里,荣获倒数第一。
“林瑶,你确定打零分,教授就会意识到错误,同意我们的条件吗?”
“我总觉得有些过了,万一她打定主意对抗到底,我们岂不是白费时间,还什么都没得到吗?”
会议室外,我偶然听见了林瑶和程静云的谈话。
“何云心软,把学生看的比命重。你不要自乱阵脚,她肯定是最焦急的。”
林瑶态度强硬,斩钉截铁道。
“更何况她是老师,年底有绩效考核,光是打零分还不够,期末考试时,我们最好全交白卷。”
“只要挂科的人足够多,法不责众,一定会引起校方重视。”
“等到那时,何云面临的就不是停职了,她会被开除。”
叽叽喳喳的声音远去,班主任拍了拍我的肩,劝道。
“孩子还小,别和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我微笑道:“二十多岁,也该长大了。”
回去后,我又收到了林瑶的威胁短信。
“何云,你别给脸不要脸。不就是一个月薪五千的水课老师吗?乞丐都比你强!”
她录了一段视频,画面中所有学生挤在逼仄的小屋,在昏暗灯光下,听着一个老头讲法律。
“八百块一节的大师课,比你教的好多了!”
“我会向校方证明,没有媚男姐,女生才能焕发新生机!”
我当没看见,转头断了每月给林瑶的五千块资助费。
她很快发现了,发语音拼命辱骂我。
就当我以为林瑶终于闹够时。
学院接到了国内某院士的愤怒来电。
“我女儿林瑶受了天大委屈,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连个小老师都料理不了?”
“要是影响她的学业,我会在学术界封杀你们,让你们学校遗臭万年!”
我彻底愣住。
瞬间明白林瑶为什么热衷于挑事,还有恃无恐。
只是整个海城只有一个院士,正是我父亲。
我怎么没听说过,家里还有个素未谋面的亲妹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