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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圈内有名的“软饭男”,娶了豪门女总裁姜禾。所有人都笑我,只有我知道,她对我有多好。她会记得我的生日,会为我洗手作羹汤,却唯独不让我碰她。她说她有病,一种罕见的怪病,触碰男人会让她窒息。
我信了七年。
直到我给她情人画肖像,亲耳听见他跟朋友炫耀,说姜禾身上的蝴蝶胎记有多美,说她在我面前装纯,在他身下有多浪。
我没动手。我用一支画笔,布了一个局,将他送进监狱。
我以为她会回到我身边。可她却当着所有记者的面,指着我说:“是他,是他嫉妒,伪造证据,是他疯了。”
她亲手把我送进了地狱。
后来我才知道,她做的一切,都是因为......
......
“周屿,过来。”
姜禾的声音很冷,像冰块掉进玻璃杯。
我放下画笔,没洗手,油彩黏在指尖,径直走到她身后。她陷在沙发里,手里是文件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下周,画个人。”
“谁?”我问。
“秦昊。”
这个名字像一根刺,扎进我耳朵里。最近,它出现的频率太高了。饭局,会议,深夜的电话。
姜禾说,他是公司新项目的关键人物。
很重要。
“让他来画室?”我压下心里的不舒服。
“不,你去他家。”她终于放下文件,站起来,走到我面前。
她很高,总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看我。她伸手,想帮我整理衣领,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。
她的手停在半空,眼神冷了一瞬。
“周屿,你闹什么脾气?”
“没。”我垂下眼。
七年了,我们还是这样。我是个画家,靠老婆养的画家。他们叫我软饭男,说我凭一张脸攀上高枝。
他们说得没错。我的画廊是姜禾开的,我的画被炒出天价,是她动用了关系。我吃她的,穿她的,住她的。
但我不在乎。
因为她爱我。
她会记得我随口一提喜欢吃的菜,会在我画画到深夜时,端来一碗热汤。她从不干涉我的创作,给了我绝对的自由。
除了身体。
我们结婚七年,分房七年。
她说她有病,一种怪病。触碰男人会生理性地厌恶,窒息。
我信了。我心疼她,我愿意等。
“司机下周二送你过去。”她收回手,转身就走,没再看我一眼。
我看着她孤傲的背影,告诉自己,别多想。她是姜禾,是那个会为我抛下几千万合同,守在我病床边的姜禾。
她只是在工作。
周二,我到了秦昊的别墅。
半山腰,能看见整座城市的灯火。秦昊穿着丝质睡袍,头发半湿,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家具。
“你就是周屿?”他笑,没伸手,自顾自倒了杯酒,“姜禾的......丈夫?”
“丈夫”两个字,他咬得又慢又重,像在吐一个烟圈。
我没理他,沉默地架起画架。
他觉得无趣,耸耸肩,坐下了。一个小时,他接了八个电话。我只能在他挂断电话的间隙迅速捕捉他的神情。
第九个电话响起时,他直接按了免提。
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,又轻佻又贱:“昊哥,又在陪你的小情人?”
秦昊嗤笑一声,目光扫过我,充满了挑衅:“什么情人,是正主。正忙着呢,让她老公给我画画。”
那边爆出一阵哄笑。
“我靠!昊哥你牛逼啊!玩这么花?那废物老公没哭啊?”
“哭?”秦昊的声音里全是得意,“他敢吗?一个吃软饭的,姜禾让他往东,他敢往西?再说了,他知道个屁。”
我的手,握着画笔,僵住了。
血,一瞬间凉了。
秦昊还在说,声音像鞭子,一下下抽在我脸上。
“你们是不知道,姜禾那女人,在我面前骚得很,在他那个废物老公面前,装得跟圣女一样。结婚七年,手都没让碰过,说自己有病,笑死我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这么能装?”
“骗你干嘛?”秦昊压低声音,但每个字都像锤子砸进我耳朵,“她后腰上那块蝴蝶胎记,你们猜有多美?那废物老公,这辈子都别想看到。”
蝴蝶胎记。
轰的一声,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,断了。
那块胎记,很小,很隐秘。是她少女时的秘密。她曾经醉酒后,指着那个位置,红着脸对我说:“周屿,这里,以后只有你能看。”
我当时以为是醉话。
原来,不是说给我听的。
我握着画笔的手开始抖。调色盘上的颜料,红的,白的,黑的,在我眼里糊成一片,像一个巨大的、嘲讽的漩涡。
秦昊还在吹嘘,炫耀着他和姜禾的细节,那些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亲密。
他说姜禾为了他,可以一脚踹开我。
他说我不过是姜禾养的一条狗,还是条不让上床的观赏犬。
他说得没错。
我就是一条狗。
一条自以为被爱,其实只是个笑话的狗。
七年的婚姻,七年的等待,七年的心疼,原来只是一场骗局。
我以为的冰山雪女,只是别人身下的荡妇。
我以为的怪病,只是不想让我碰的借口。
恶心。
我看着面前那张得意洋洋的脸,看着他开合的嘴唇。
我想冲上去,把画架砸在他脸上。
但我没有。
我深吸一口气,又一口。
胸腔里那头愤怒的野兽被我死死按住。
我拿起画笔,蘸了蘸颜料看着画布上那个只完成了轮廓的男人。
脸上,慢慢浮现出一个笑容。
秦昊,姜禾。
你们把我当傻子,踩在脚下。
很好。
这场游戏,现在,换我来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