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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斗垮一众嫔妃成为皇后,我却在受封当天掏出男人的汗裤自曝私通。
皇上面色铁青,发现汗裤上绣了一百多个名字。
满朝文武,从九十三岁的老太师到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,无一幸免。
而我坚持声称,这一百多人都是我的奸夫。
封后大典取消,我被押入大理寺调查。
若经证实,不仅会被赐死,还要株连九族。
所有人都不明白,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秽乱后宫,还当众揭发自己。
殊不知,我所做一切,不过是为了活下去。
1
封后大典上,我身着朝服,一步步向皇帝迈近。
耳边礼乐威严,文武百官纷纷伏地高呼。
眼前却突然出现几行弹幕。
【只要接过皇帝手里的凤印,妹宝就是皇后了!】
【终于等到这一天,激动!】
这些字只有我能看见。
三年前,它凭空出现。
不仅教我揣摩圣心,还多次在我遇险时给出提示,帮我化险为夷。
可是这次,我却没有如弹幕期盼的那般接下凤印。
而是猛地跪倒在地。
从袖中扯出一条皱巴巴、明显是男子式样的汗裤,高高举起。
“臣妾有罪,不堪为后!”
“此物乃臣妾私通之证,其上所绣,皆是妾之情夫!”
四周死一般的寂静。
风卷着那条汗裤,扑到皇帝萧承安的脸上。
汗裤上密密麻麻绣满了名字,从九十三岁的老太师,到他身边最得用的掌印太监,无一幸免。
看着触目惊心。
萧承安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。
“芦娘,你可知秽乱宫闱是诛九族的大罪?”
我却不为所动,语气坚定。
“臣妾自知罪孽深重。”
文武百官吓得直冒冷汗。
弹幕更是急疯了。
【妹宝在干什么?】
【真是看不下去了,没见过这么蠢女主。】
我垂眸敛去眸中冷意,再次高呼。
“请皇上废后!”
萧承安气得直哆嗦,眼中尽是愤怒和痛楚。
“那便如你所愿,来人,把废后赵氏压入大理寺。”
“今日之事,朕定要彻查到底!”
天牢潮湿阴暗,各种蛇虫鼠蚁在我身边攀爬乱窜。
手脚更是被粗糙的铁链磨到红肿。
我却咬紧牙关,始终没有多说一句。
直到天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萧承安走了进来,神情憔悴。
“芦娘你告诉我,那条汗裤,究竟从何而来?”
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“不是说了吗?情夫所赠。”
我紧咬嘴唇,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那上面为何会有赵老太师的名字?他如今都已九十三岁高龄......”
【妹宝快认错吧,就说你是被人胁迫的!】
【男主都主动给你递台阶了。】
弹幕再次滚动。
我却视若罔闻,坚持道:“他老当益壮。”
萧承安额角青筋突起。
“赵太师已中风卧床三年!如何与你私通?”
我垂下眼睫,避开了他锐利的目光。
“芦娘!”
他几乎是在低吼。
“朕已查过,你入宫前深居简出,入宫后起居皆有记载,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名单上的男子!”
“你告诉朕,究竟为何?”
可是我不能说。
一旦顺着他的台阶下去,承认是诬告或受胁迫,事情就会被轻轻放下。
然后像前世一样,在我最脆弱的时候,给予我致命一击。
我只能硬扛到底。
见我始终沉默不语,萧承安彻底冷了心,挥袖离开。
狱卒得到他的默许,开始对我用刑。
鞭子狠狠抽下,勾破了衣衫,留下道道血痕。
身上火辣辣的疼,我却依旧不肯松口。
“罪妇......句句属实。”
2
我咬紧牙关,任由冷汗浸湿鬓发。
萧承安却去而复返,挥手让行刑者退下。
他蹲下身,复杂的目光落在我脸上。
“告诉朕,是不是有人用你父兄和赵氏全族的性命威胁你?”
他眼中有心疼,有探究,更有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这一刻,我几乎要动摇。
但我终究还是别开了脸,声音嘶哑却坚定。
“没有人威胁,是臣妾......本性如此。”
父亲收到我被废的消息,急忙赶来。
隔着牢门,他老泪纵横。
“芦娘!我的儿啊!你为何要如此自毁前程,还牵连赵氏全族啊!”
看着父亲瞬间苍老的面容,我心中如同刀绞。
却只能硬起心肠:“父亲......女儿罪有应得。”
弹幕气愤不已。
【遇到女主这种不孝女,赵家真是倒霉。】
【真是的,不作妖就不会死。】
父亲踉跄着被扶走,背影凄凉。
而萧承安站在阴影里,一字一句,语气冰冷。
“好,既然你执意认罪,朕就陪你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从明日起,三司会审,名单上所有在京的‘奸夫’,一一押送大理寺,当堂对质!”
九十三岁的赵老太师被人用藤椅抬上大理寺正堂。
他须发皆白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的手不停哆嗦。
“陛下!此等......此等不知廉耻的淫妇!老臣......老臣同她连面都未曾见过几次,她竟敢......竟敢玷污老臣清誉!咳咳......”
话未说完,已喘不上气。
我跪在堂下,散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,语气淡淡。
“他老了,记性不好。”
然后是掌印太监魏林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声音悲怆:“陛下!奴才冤枉!”
“奴才一个无根之人,如何亵渎娘娘凤体?”
他不停磕头,见了血也不敢停下。
大臣们议论纷纷。
“这么荒谬的事真是闻所未闻,这赵氏莫不是得了癔症?”
我却扯出一个冷笑。
“谁说阉人就不能私通?”
“赵芦娘!”
萧承安猛地一拍龙案,声音沉怒。
“朕看你是冥顽不灵!”
“你入宫前不过是个农女,入宫后又居于深宫,如何能与戍边将领、宗室亲王私通?你向来精通女红,而这汗裤绣工粗劣,分明是有人蓄意构陷!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?”
他在为我开脱,连证据都帮我找好了。
文武百官窃窃私语,也都看出了皇帝的维护之意。
可我依旧昂起头,声音清晰地传遍大堂。
“陛下查得不够仔细。罪妇......手段颇多。”
大理寺卿面色铁青,请示皇帝后,动了重刑。
一根根细密的银针插入我的指尖。
疼痛让我直接晕厥,却又被冰凉刺骨的冷水泼醒。
大理寺卿厉声呵斥:“大胆赵氏,还不速速招来?”
我蜷在地上,气息微弱,却依旧吐出那四个字。
“......句句属实。”
弹幕也看不下去了。
【认个错的事,非得闹成这样吗?】
【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啊?】
直到门外传来一句:“太后娘娘驾到!”
我才猛然抬起头:“陛下,我招!”
3
太后凤驾亲临。
她神色冷厉,狠狠扇了我几巴掌。
“皇帝,赵氏言行癫狂,恐怕是邪祟入体,失了心智。”
“再审也无用,不如打入冷宫,让她静思己过,也免得她给皇家蒙羞。”
尖锐的护甲把我的脸刮得鲜血淋漓。
我心头一紧。
冷宫?那才是叫天不应,叫地不灵的死地!
眼看萧承安眉头紧锁,似乎要被太后说动。
我抬起头,用尽最后力气,嘶声喊道:“陛下!冷宫幽寒,恐怕会伤到臣妾腹中的龙种。”
此话一出,原本寂静的公堂瞬间沸腾。
萧承安猛地起身,想要将我扶起。
大臣们却纷纷以头抢地。
“私通之事尚未查清,赵氏腹中的胎儿未必是陛下骨肉。”
魏林也声音尖利。
“陛下,这妖妇已然疯魔。玷污皇室血脉,其心可诛,应即刻处死,以正视听!”
太后更是无法维持自己脸上的慈爱,一双手死死攥紧。
见文武百官的怒气已经到达顶点,我知道,是时候说出那个秘密了。
强撑着剧痛的身体,我用尽全部力气喊道。
“臣妾可以证明腹中胎儿乃陛下亲生骨肉,也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与他人私通。”
“但是这自证之法,只能说给陛下一人听。”
萧承安附耳听完了这个秘密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复杂。
过了许久,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好。”
“朕,准了。”
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神色紧张的太后与魏林,最终落回我身上。
温度褪尽,只剩下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。
“朕要准备一场闻根大会,这汗裤上所有还在京城的人,全部给朕押送到场!”
萧承安声若雷霆,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“朕要亲自看看,到底是谁那么大胆,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秽乱宫闱!”
近百名官员被宫人强行脱了裤子,站成一排。
就连晕过去的赵老太师也不能幸免。
“这......成何体统?”
文武百官闹成一片。
“陛下怎能任由这淫妇胡来?”
甚至有脾气急躁的官员,狠狠在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我却只是不慌不忙的擦干。
“本宫自出生起便身带异香,经久不散。若有男人与本宫交合,子孙根上便也会沾染香味。不管清洗多少次都不会消散。”
“大人们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只需将子孙根露出,让人一闻便知。”
百官们涨红了脸,却也不敢再多言。
生怕让人误会自己心虚。
宫人一根根闻过去,神色愈发忐忑。
“回陛下,这些子孙根里并没有沾染异香的。”
众大臣面面相觑。
“莫非赵氏真是清白的?”
“可既然如此,她又为何非要说自己与人私通呢?”
我轻笑着拍了拍手。
“诸位大人莫要着急,我很快就会为大家揭晓这个秘密。”
说着,我抬手指向角落里。
“谁说这些子孙根里都没有异香的,那不是还有一根没有查吗?”
众人的目光都朝角落投去。
看清的一瞬间,整个大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4
只因我所指之人,竟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——魏林。
“陛下明察,奴才......奴才一个阉人,如何......如何能行那等事?”
魏林脸色惨白,扑通跪倒在地。
太后的表情也极其难看,护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“荒唐!魏林是哀家拨去照顾皇帝的,怎么可能有问题?赵氏,你死到临头还想胡乱攀咬!”
迎着她几欲喷火的目光,我语气平静。
“是不是胡乱攀咬,一验便知。”
“还是说,朝中诸位大人都不如太后身边的内侍有脸面?”
“为何大人们验得,他魏林却验不得?”
听了我的话,萧承安神色愈发难看。
他冷冷吐出一个字:“验!”
侍卫应声上前。
魏林却转身朝一旁的柱子撞去。
“陛下!奴才......奴才本就是无根之人!若要受此大辱,不如一死!”
好在一名侍卫眼疾手快,死死将他拦住。
大臣们看他这样,都有些不忍。
“废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“果然是最毒妇人心。”
就连弹幕都忍不住质疑。
【女主又在发什么神经?】
【魏林一个太监,哪有子孙根啊?】
太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。
她指着我,满脸嫌恶:“皇帝!你就任由这个贱人如此折辱哀家,折辱皇家的体面吗?”
眼看萧承安也有些犹豫。
我不再多言,转身扑向魏林。
衣裤被扯下的瞬间,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,不仅沉甸甸地坠着,还与寻常男子大不相同。
“这......这......”
大臣们瞠目结舌,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萧承安也惊得差点跌坐下去。
这魏林,竟然生有双根!
在这一瞬间,我突然理清了所有关窍。
“一个双根之人,竟然能躲过净身混入宫闱,慎刑司那帮人都是废物吗?”
萧承安震怒不已,当即下令让人将魏林拖下去处死。
魏林面如死灰,不再挣扎。
就在侍卫将他架起,准备拖出去行刑时,太后的声音却突然响起。
“且慢!”
她黑沉的眸子死死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吞吃入腹。
“把废后私通之事调查清楚以后,再处死魏林也不迟。”
说着,她缓缓走到我面前,一脚将我踹翻在地。
“既然魏林的子孙根上也没有异香,说明赵氏一直在胡言乱语,所谓自证清白,自然也不成立。”
“而这些人里,能与赵氏私通造出孽胎的,除了魏林不作他想。”
太后抬起头,对萧承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“皇帝要杀奸夫无可厚非,只是这淫妇也该一并处死的好,免得落人口舌。”
她知道,萧承安不舍得。
入宫多年,我虽靠揣度圣心才能得宠。
可夫妻之间朝夕相对,又岂能没有半分真情?
只要萧承安心软不杀我和魏林,将我们关进牢中调查,太后就有机会弄死我,再把魏林救出去。
果然,萧承安脸上闪过一丝挣扎。
“将皇后......赵氏和这罪奴一起押入......”
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。
我却突然拉住了萧承安的手。
“谁说本宫没有办法自证清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