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镇北王萧诀和离五年，京郊乱葬岗。

他来，为他病入膏肓的白月光选风水宝地。

我来，为赚点辛苦钱，抬死人。

看到我袖口下狰狞的疤痕，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。

“堂堂王府前主母，何至于此？”

他攥住我的手腕，一枚上好的和田玉佩塞入我掌心。

“拿着，以后每月来王府支钱，别再干这晦气营生。”

我掂了掂玉佩，笑了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：“王爷，我抬一具尸首五百两，您这玉佩，不够。”

......

五年不见，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王爷派头，只是眼下的乌青泄露了一丝疲惫。

想来，是为了照顾他那位病入膏肓的白月光柳纤纤，费了不少心神。

“苏晚卿，本王在跟你说话。”

他再次攥住我的手腕，力道比刚才重了许多。

我没挣扎，只是把视线落在他紧握我的手上，缓缓开口：“王爷，男女授受不亲，您这样，怕您那位心肝宝贝误会。”

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。

“她不是心肝宝贝，她是纤纤。”

他纠正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，“本王只是......不想看你作践自己。”

“作践？”我笑了，是真的觉得好笑，“王爷，您是不是忘了？我苏晚卿的命，五年前就由不得我作践了。能活着，靠自己双手挣钱吃饭，已经是天大的福气。”

我抽出自己的手，将袖子往上拉了拉，露出那道从手腕蜿蜒到手臂内侧的丑陋疤痕，像一条蜈蚣盘踞在我本该光洁的皮肤上。

“这道疤，拜您所赐。它时时刻刻提醒我，苏晚卿已经死了。现在活着的，是个一无所有的抬棺女。”

萧诀的瞳孔剧烈收缩，他盯着那道疤，喉结滚动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