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把将程素衣拉到我身后，但裙摆还是被溅上了些许乳白色的污渍。

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。

周扬也愣住了，似乎没想到姚思思会突然动手。

程素衣一脸惊惶，眼泪唰地往下流。

“大姐头，呜呜，这是C家品牌方的衣服，我赔不起。”

姚思思丝毫不觉得犯了什么错。

“不是自己的衣服为什么要穿。”

“不就是穿这个衣服讨好背后的金主爸爸，真是会花心思！”

我用湿巾擦了擦素衣脸上的泪，一脸心疼，我养得好好的花给整哭了。

在姚思思还想继续开口的时候，我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。

“如果你不够清醒。”

“你可以给你的脑子灌灌肠。”

很明显姚思思善文斗，不善武斗。

打了她之后她立马安静，眼泪无声地从眼眶滚落。

“沈穆菱，你找死！”

周扬对着我抬起手，我不避不让。

在僵持了几秒之后，闪光灯的闪光成功将他唤回了神智。

我冲着他笑得肆意，抬着头让眼泪回流。

“我是启悦的人，更是行内顶尖的经纪人，今天错不在我。”

“你敢打我，我就敢打回去！”

周扬脸色铁青，看着站在我身后的十几个艺人，恨恨地放下手。

“还不快去紧急处理一下，别丢公司的脸！”

我护着程素衣准备去处理一下裙子，我自己身上也一片狼藉。

结果没走出几步，身后就传来姚思思夸张的哭嚎声。

尖锐刺耳，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。

“啊！我的脸！我的脸好痒！好痛！”

她捂着自己刚刚被我扇过的那边脸颊，手指缝隙间，能看到迅速蔓延开来的红疹。

“沈穆菱！你手上有什么脏东西！你是不是想毁了我的脸！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，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周扬怀里。

周扬脸色骤变，立刻紧张地扶住她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责备和愤怒：

“沈穆菱！你看看你干的好事！”

“思思的脸要是出了什么问题，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！”

他没有多问一句，直接就将罪名扣在了我头上。

周围刚才还觉得姚思思过分的人，此刻看到她那迅速红肿起来的脸，也纷纷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。

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，这一次，风向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。

“天哪，真的过敏了？”

“沈经纪下手是重了点，但也不至于......”

“会不会是巧合？姚思思自己皮肤敏感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，众目睽睽之下，沈经纪这算是动手伤人了......”

议论声不高，却清晰地钻入耳中。

程素衣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，小脸煞白：“大姐头......”

姚思思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周扬。

“我只想好好工作还家里的债，我不想毁容，扬哥。”

她转头看向我，向我求饶。

“我错了，沈经纪，我不该乱说话。”

“我以后也不会再靠近扬哥让你难受了，可以了吗？”

周扬一脸愧疚地看着她，不停地道歉。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思思，我以为可以护住你，擅自带你来。”

说完不顾姚思思的挣扎抱起她，和我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寒着声音开口。

“沈穆菱，这是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
等他走后，我拍了拍素衣的手。

“你抓疼我了。”

程素衣鼓着嘴。

“对不起嘛大姐头，不过怎么办？这个峰会还参加吗？”

“是啊，大姐头，周总都走了。”

“太背了，我还想美美出图呢！”

“大姐头你不解释一下吗？”

......

我看着我带的启悦这十几人周围仿佛真空地带一样，无奈扶额。

“眼见为实，何况是在娱乐圈，解释更没用。”

“走了，走了，这次算我的，后续补偿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