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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校花女友因我这个月少转了1元零花钱,
就在地铁站卧轨自杀。
我冒着生命危险推她上来,
她当众踹了我命根子一脚,并对直播着的镜头哭诉:
“你们都看到了,他就是恼羞怒,想把我灭口!家人们要为我作证啊!”
她诬陷我是个心理变态的穷鬼,
长期海王行为脚踏N条船,
她长期忍耐导致心理疾病,要我999万精神损失费。
我抬头看着她,疼得眼泪流出来。
我裤兜里还揣着花九个亿拍下的求婚戒指,准备今晚给她一个惊喜。
1
冰冷的铁轨,呼啸而过的风。
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,下腹撕心裂肺的剧痛,让我几乎昏厥。
我的女友苏晚晚,正被几个好心人扶着,对着一个高高举起的手机,哭得梨花带雨。
手机屏幕上,是她正在直播的界面,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了十万。
“家人们,你们看我这手臂上的伤。”她举起白皙的手臂,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划痕,是我刚才在铁轨上推她时,被碎石擦到的。
镜头里,那道划痕显得触目惊心。
“他就是想把我推下去,伪装成我自杀的样子!”
“要不是我命大,我现在已经......”她哽咽着,说不下去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而我正捂着要害,疼得蜷缩在地上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就在一分钟前,她因为我转账的5200元,而不是她习惯的5201元,歇斯底里地指责我不爱她了。
然后,在地铁即将进站的尖锐警报声中,她毅然决然地跳下了站台。
是我,想都没想,跟着跳下去,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了上来。
而我爬上站台的那一刻,迎接我的,是她用尽全力的一脚。
她踹完我,立刻对着镜头开始了她影后级别的表演。
直播间的弹幕,像疯了一样滚动。
“这男的家里户口本就一页吧?剁了这狗杂种喂鱼!”
“心疼晚晚!快报警!把他抓起来!”
“能把女朋友逼到去死,这男的床上得有多废物啊?”
“快跑啊姐妹!这种穷狗发起疯来,把你杀了埋水泥里都有可能!”
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,哭得我见犹怜的脸,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和寒意从心底涌起。
裤兜里的戒指盒硌着我的伤口,提醒我刚才有多像个傻逼。
那里面,是我准备今晚求婚用的信物。
而真正的礼物,是我斥资九亿收购的、她最爱的那个高定品牌,收购合同就锁在我的保险柜里,准备今晚给她一个惊喜。
地铁站的警察和医护人员很快赶到。
苏晚晚看了一眼警察,哭得更大声了。
“警察叔叔,救救我!他要杀我!”
“他不仅想杀我,他还长期PUA我,在精神上虐待我!”
两个警察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,将我从地上架了起来。
他们的眼神,充满了警惕和厌恶。
“先生,请你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我被他们半拖半拽地带走,苏晚晚的哭声在我身后越来越远。
路过她身边时,我看到她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得意笑容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彻底沉入了谷底。
2
在警局做完笔录,已经是深夜。
因为苏晚晚坚持声称我“意图谋杀”,我被扣留了整整八个小时。
直到我的律师带着地铁站完整的监控视频赶到,证明了是我救了她,而不是推她下去,我才得以脱身。
走出警局,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,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。
手机刚开机,无数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就涌了进来。
铺天盖地的都是辱骂我的短信和社交平台私信。
苏晚晚的直播切片,已经在全网发酵。
#校花女友揭露穷酸男友真面目#
#因一块钱引发的血案#
#当代大学生暴力倾向实录#
一个个刺眼的标题,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。
苏晚晚的社交账号,粉丝暴涨百万。
她俨然成了一个反抗暴力,勇敢发声的独立女性代表。
她发布了一篇长文,详细“叙述”了她和我在一起这两年的“地狱生活”。
她说我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,每天都要检查她的手机。
她说我是一个自卑又敏感的穷鬼,不允许她和任何异性接触。
她说我脚踏N条船,用她给我的生活费去养别的女人。
每一条,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。
我点开她的评论区,热评第一条是:“心疼晚晚,幸好你醒悟了,这种垃圾不值得!我们永远支持你!”
下面是她卑微又坚强的回复:“谢谢大家,我会坚强起来的。”
更可笑的是,她还开启了“精神损失”众筹。
目标金额,999万。
美其名曰,是为所有和她一样,遭受过“情感暴力”的女孩们讨回公道。
短短几个小时,众筹金额已经突破了五十万。
我攥紧了手机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“叮咚。”
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。
是苏晚晚的闺蜜,周倩。
“姓凌的你个穷B,爽完了就不认账了?躲起来当龟孙子了?”
“我告诉你,我们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,你等着收传票吧!”
“晚晚说了,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只要你赔偿999万精神损失费,并且公开道歉,她可以考虑不起诉你。”
“999万,要么赔钱,要么我找人把你第三条腿打断,让你牢底坐穿!”
我看着那段充满威胁和施舍的文字,气得笑出了声。
我一个字都没回。
我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,打电话去乞求她。
我拨通了第一个号码,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的声音:“凌少,利维坦随时待命。”
利维坦是我私下控股的,全国最顶级的网络安全与舆论公关公司。
“三个任务。”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第一,锁定全网攻击我最激烈的水军账户,顺着网线,把背后所有资金来源、IP地址、人员信息全部挖出来,做成证据链。”
“第二,深度挖掘苏晚晚,以及她身边那个叫季扬的富二代,把他们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黑料整理出来。逃税、漏税、学术不端、校园霸凌......任何一点,都不要放过。”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。”我顿了顿,“以我的名义,向所有社交平台实名申诉。申诉内容不是辩解我没推她,而是控诉我的前女友苏晚晚,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,将我的个人肖像、隐私信息在网络上公开,并煽动舆论对我进行攻击,已严重侵犯我的隐私权和名誉权。”
“我要让平台知道,这里有一个受害者在请求保护。先在法律和道德上,抢占另一个制高点。”
“明白,凌少。三天之内,您会看到结果。”电话那头干净利落地回答。
挂断电话,我才拨通了第二个号码,打给我父亲的副手王叔。
“王叔,学校今年的年度慈善晚宴,是不是我们天恒集团赞助的?”
“是的,小少爷,就在三天后。”
“很好。”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眼神冰冷。
“准备一份请柬,送到苏晚晚手上,再帮我准备一些助兴的节目。”
3
三天后,海城大学百年礼堂。
一年一度的校级慈善晚宴,星光熠熠。
到场的不仅有校领导、杰出校友,还有海城各大企业的代表。
我穿着一身低调的定制西装,坐在角落的位置,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学生。
我的身份,除了少数几个人,无人知晓。
而苏晚晚,则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。
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,画着精致的淡妆,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她的身边,围着一大群人,有记者,有校学生会的干部,还有几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男人。
她正被众星捧月地簇拥在中心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伤和坚强。
她看到了我,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。
那眼神里,没有丝毫愧疚,只有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。
她身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,注意到了她的目光。
男人叫季扬,一个靠着家里才混进名校的富二代,最近一直在疯狂追求苏晚晚。
“宝贝儿,理那种穷狗干嘛?晚上哥哥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男人。”
季扬搂住苏晚晚的腰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。
“别理他,一条被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罢了。今天这种场合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。”
苏晚晚柔柔地靠在季扬怀里,叹了口气。
“别说了季少,他已经被退学了,再刺激他,我怕他想不开。”
她这番话,引来周围人的一片赞叹。
“晚晚真是太善良了!”
“都被伤成那样了,还替那个渣男着想。”
“季少,你可得保护好晚晚,别让那个疯子再靠近她!”
季扬得意地拍了拍胸脯“放心吧!有我在这,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家晚晚!”
我靠在椅子上,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香槟杯,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吹捧和对我毫不掩饰的羞辱。
礼堂的门被推开,校长和几位校董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
男人气度不凡,正是天恒集团的董事长,我的父亲。
全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。
苏晚晚和季扬也立刻松开手,整理好仪容,端着酒杯迎了上去。
“王董您好,久仰大名!”季扬满脸谄媚,点头哈腰地递上自己的名片。
“我是季氏地产的季扬,这是我的女朋友,苏晚晚。”
苏晚晚也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,对着我父亲微微鞠躬。
“王董好。”
我父亲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,最后落在我身上,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然后,他接过旁边助理递来的话筒,走上了主舞台。
4
我父亲登上舞台,全场掌声雷动。
“各位来宾,晚上好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精准地落在了苏晚晚身上。
“在晚宴正式开始前,我想先为大家介绍一位特殊的勇者,并为她颁发一份特殊的勇气奖。”
他话音刚落,一束追光灯,精准地打在了苏晚晚的身上。
苏晚晚愣住了,脸上瞬间露出狂喜的表情。
她提着裙摆,在众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中,优雅地走上舞台。
我父亲微笑着,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文件夹,递给她。
“苏晚晚同学,我关注了你的事。你敢于维权,有很强的法律意识,我们天恒集团,就欣赏你这样的人才。”
“这是我们天恒集团法务部的实习合同,也是我们今晚的勇气奖。恭喜你。”
实习合同!天恒集团法务部!
苏晚晚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。
她接过那份象征着无上荣耀的合同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“谢谢王董!谢谢学校!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!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充满了感染力。
“我从来没想过,我的遭遇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和帮助。”
“我站出来,不是为了我自己,是为了所有像我一样,在不对等的情感关系中受到伤害的女孩们!”
她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,台下掌声雷动。
直播平台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,弹幕再次沸腾。
“女王!晚晚就是我们的女王!”
“哭了,渣男还在角落里发霉,我们晚晚已经拿下天恒offer了!”
“这就是差距!人美心善能力强,活该她成功!”
季扬站在台下,看着台上的苏晚晚,脸上满是痴迷和骄傲。
苏晚晚的目光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我知道,我的前男友凌彻今天也来到了现场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,瞬间齐刷刷地转向我所在的角落。
“我想对他说,凌彻,我从来没有恨过你。”她眼泪滑落,楚楚可怜。
“我只是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去接受心理治疗。这999万的赔偿,我会全部捐出来,成立一个反情感暴力基金会,去帮助更多的人。”
她的话,将她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计前嫌,以德报怨的圣母。
而我,则是一个需要被救赎的,心理扭曲的疯子。
台下的议论声,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。
校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,他几次想开口,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。
我静静地看着苏晚晚的表演,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。
然后,我站起身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一步一步,走向了舞台。
苏晚晚看着我走上来,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但立刻又变成了鄙夷和不屑。
她大概以为,我是要当众向她下跪求饶。
我没有看她,而是从我父亲手中,接过了另一个话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