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时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许氏大厦的。

阳光有些刺眼，落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

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股东们窃窃私语的声音，眼前是许泠枳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眸，以及周彦深沉稳拦在他面前的身影。

他输了。

输得一败涂地。

不是输在商场的博弈，而是输掉了一个他曾经以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、任他予取予求的人。

他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失魂落魄，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