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藏！让你藏！”

“林悦，我告诉你，今天这事没完！”

“为了防止你把茵茵带出去卖了。”

“从今天开始，茵茵不许出门！”

“你也别想去上班！”

我看着稀碎的手机，里面有我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，还有茵茵从小到大的照片。

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赵鹏，你是不是疯了？”

“我不上班？你养家吗？”

“你那三千块钱工资，够还房贷吗？”

“全家五口人，吃喝拉撒全靠我！”

“你现在砸了我的手机，让我怎么工作？”

赵鹏站起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
“工作？你那是工作吗？”

“整天抛头露面，跟男客户勾勾搭搭。”

“我看你就是借着工作的名义去卖！”

“房贷？这房子本来就该写我妈的名字！”

“你挣的钱也是夫妻共同财产，也就是我的钱！”

“我花我自己的钱，还要看你脸色？”

婆婆在旁边帮腔。

“就是！女人家家的，心野了。”

“还是关在家里好。”

“正好，赵弟要出去找工作。”

“你在家带宝儿，顺便伺候妈。”

“把工作辞了，专心备孕生个儿子。”

“这才是正道！”

赵弟抱着宝儿走过来，宝儿手里抓着半截鞋带，正往茵茵身上抽。

“驾！驾！大马快跑！”

茵茵缩在我怀里发抖。

我一把推开宝儿的手。

“滚开！”

宝儿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愣了一秒，然后开始嚎。

“哇——舅妈打我！舅妈打人啦！”

赵弟尖叫一声。

“林悦！你敢打我儿子！”

她冲上来就要抓我的脸。

我抓起旁边的一只烂鞋，抽在她手上。

“啪！”

赵弟缩回手，手背红了一片。

“反了！反了！”

“哥！你看她！”

赵鹏黑着脸走过来。

“给赵弟道歉。”

我抱着茵茵站起来，看着这群人。

“道歉？”

“该道歉的是你们！”

“这是我家！”

“你们吃我的住我的，还打我女儿，砸我手机！”

“现在，立刻，马上，给我滚出去！”

婆婆把手里的瓜子全撒在地上。

“赶我走？”

“我是你婆婆！是你男人的亲娘！”

“这房子我儿子也有份！”

“你个不孝顺的东西，要遭雷劈的！”

赵鹏挡在婆婆面前。

“林悦，你别太过分。”

“妈和妹妹是客人，来住几天怎么了？”

“你把她们赶走，让亲戚怎么看我？”

“我还要不要脸了？”

我指着门口。

“你要脸？”

“你吃软饭的时候怎么不要脸？”

“你妈骂我女儿赔钱货的时候怎么不要脸？”

“你剪烂孩子鞋子的时候怎么不要脸？”

“滚！”

“都给我滚！”

我冲到门口，一把拉开大门。

赵鹏站在原地没动，眼神阴沉地盯着我。

“林悦，你敢赶我妈走，我就跟你离婚。”

他以为还能像以前一样拿捏我。

每次他提离婚，我都会为了茵茵软下来。

但今天，我看着满地的碎鞋，看着茵茵额头上的包，看着那一家人的嘴脸。

我笑了。

“离。”

“现在就去民政局。”

“谁不离谁是孙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