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，好怕你出了什么意外。”

“以前，你都是秒回的......”

“昨天没睡好，吃完饭回来，我就睡着了。”我语气平淡。

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。

过了几秒，他声音软了下来，带着一丝委屈。

“你不回我，我一直心不在焉，训练的时候崴到了脚......有点疼。”

眼前一阵恍惚。

去年冬天下雨，路上湿滑，我在给他送舞鞋的时候摔了一跤。

脚踝瞬间肿得像个馒头。

给他打电话。

他却说崴一下没什么大事，让我自己去医院。

我一个人挂号，一个人拍片，等了足足三个小时，他才姗姗来迟。

身上还带着另一个女孩的香水味。

他说是给新人示范一个托举动作，不小心沾上的。

现在，他也脚崴了，想让我心疼。

“这样啊。”

“脚崴没多大事，你记得找队医喷点药，今天早点休息吧。”

“虞昭月！”
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带着不敢置信的震惊。

“你就这个反应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我一脸疑惑。

“难道要我帮你揉吗？”

空气里，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许久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。

“老婆，你还在生我气，对不对？”

“帮孟然揉腿是我不对，我也只是一时心急......”

“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，我明天就要和舞团去A市，最后集训几天，冲刺一下。”

声音里，带着一丝试探。

好像在希望我问他，要去多久，哪天回来。

那样，就能证明我还在乎他。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回复都只有简单的几个字。

简单得他呼吸都停了。

面上慢慢爬上急迫。

“老婆，你......就没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“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吃A市的糕点吗？这次我去给你多带几盒回来怎么样？”

原来是想让我像以前一样，对他撒娇，让他给我带个纪念品。

“有心了。”我缓缓开口。

“不过这个比赛不是很重要吗？你还是多把心思花在集训上吧。”

“剩下的，之后再说。”

好像什么摄住了他的眼睛。

那双总是骄傲明朗的眸子里，带上了一丝恳求。

“你会来看我吗？哪怕只是在观众席看一眼？”

“这场比赛，对我真的很重要。”

我没有说话。

他嘴里，传来长长的叹息声。

“不管你来不来，位置我都会给你留着的。昭月，等我比赛回来，我们好好谈谈，好吗？”

说完，他走了。

电视上放着一对恋人在雨中跳舞，我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。

还有什么好谈的呢？

怔怔地看着天花板，我妈却打来了电话，语气里满是担忧。

“月月，你跟妈说实话，你和小沈是不是出问题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