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书执意要送我回去。

他侧过头看向我，“以后如果需要帮忙，记得找我。”

我感激地点了点头，指着身上的冲锋衣外套。

“我洗好了再还给你吧。”

陆砚书唇角微扬，“不急，夜里凉，你先穿着。”

钥匙刚插进锁孔，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拉开。

我还未反应过来，一股大力将我拽进屋内，后背重重撞上玄关的墙壁。

“你为什么会和陆砚书在一起？”

季落川他双手撑在墙面上，双眼布满血丝。

他伸手扯下我身上的冲锋衣，随手丢在地上。

“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

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目光紧紧锁住我。

我抬头直视他，忽然觉得可笑。

这段婚姻里，肆意妄为的人从来是他，如今倒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。

“总归没有发展到你和白如薇的那一步，让开。”

我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
我推开他，径直走向卧室，从床底拖出行李箱。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

“离婚。”

我将重要的物件一件件扔进行李箱。

他冲过来按住箱盖，“就因为我抱了她?”

我停下动作，抬头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

“季落川，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、特别好骗，才会选择和前女友分手后找我疗愈情伤?”

季落川脸色霎时惨白，“陆砚书都告诉你了?但是韫韫，我发誓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冷静一点好吗？”

“喜欢我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，“但也放不下白如薇，是吗?”

季落川偏过头不再看我。

“韫韫，没有谁能做到百分百纯粹地只爱一个人......”

我喉咙突然哽得生疼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
“我啊。”

他怔住了，“什么?”

“我说我啊。”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，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，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人。”

季落川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，身体猛地一颤。

“韫韫，我......”他张了张嘴，却只发出破碎的气音。

他的喉结剧烈滚动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
“对不起......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?”

我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？”

季落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用力点了点头。

一滴泪无声滑落，我唇角牵起一个极淡、极疲惫的弧度。

“可是我不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