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......」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
总不能说，我趁你昏迷，把你全身都摸了个遍吧。

「是我自己摸到的。」我含糊地回答。

顾沉没有再追问。

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离开，他就站在床边，那道锐利的视线依旧胶着在我身上。

第二天，我被安排住进了别墅的偏楼，和孩子们一起。

顾沉没有再来找我，也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，但他派了两个保姆「照顾」我们，实则是监视。

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，只是这次，笼子的主人是清醒的。

顾沉开始频繁地和孩子们接触。

他会陪念辰下棋，给安安讲故事。

起初，孩子们对他很抗拒，但小孩子总是健忘的。

顾沉似乎很有耐心，他从不强迫，只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出现。

渐渐地，我总能听到孩子们「爸爸」、「爸爸」地叫他。

一天下午，我正在房间里听有声书，安安跑了进来。

「妈妈，爸爸说明天要带我们去海洋馆，你也一起去好不好？」

海洋馆？

我愣住了。

那是我和顾沉第一次「相遇」的地方。

当然，那只是我单方面的记忆。

嫁给他之前，我曾偷偷去调查过他。

那次在海洋馆，我被人流挤散，找不到出口，一个好心的男人把我带了出去。

虽然我看不见他的样子，但我记住了他的声音。

后来在婚礼上，我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。

原来那个好心的男人，就是我素未谋面的丈夫。

只是，他大概早就不记得，曾经帮过一个迷路的瞎子。

「妈妈，去嘛去嘛！」安安拉着我的手撒娇。

「好。」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。

第二天，我们一家四口，第一次一起出游。

顾沉开车，我带着孩子坐在后座。

从后视镜里，我能感觉到他时不时投来的目光。

海洋馆里人声鼎沸。

顾沉一手牵着一个孩子，另一只手，却突然伸过来，握住了我的。

他的手掌宽大干燥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
我浑身一僵，下意识地想抽回手。

他却握得更紧了。

「抓紧我，」他在我耳边低声说，「别又像上次一样走丢了。」

我的心，猛地一颤。

他......记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