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巴掌，我用尽了全力。

沈司夜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，嘴角渗出一丝血迹。

他却笑了，伸出舌尖，舔了舔嘴角的血。

眼神里，是毫不掩饰的疯狂和偏执。

「魔鬼？」

「苏晚，是你逼我的。」

「如果你当初不走，我们现在会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」

我被他的无耻气得浑身发抖。

「幸福？沈司夜，你所谓的幸福，就是让我看着你和你的白月光上演情深似海吗？」

「就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，你毫不犹豫地抛下我去陪她吗？」

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
「我跟薇薇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

「够了！」我厉声打断他，「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！沈司夜，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一个孩子，你以为你赢了吗？」

「我告诉你，我永远不会承认他！更不会回到你身边！」

「我要告你！我要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，付出代价！」

我转身就走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。

「告我？」

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。

「苏晚，别忘了，你也是律师。」

「你去查查法律，代孕所生的孩子，抚养权归谁？」

「提供卵子的那一方，也就是你，有什么权利？」

他的话，像一盆冷水，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。

是啊。

在国内，代孕是灰色地带。

一旦对簿公堂，法官在判决抚养权归属时，往往会更倾向于实际抚养孩子的一方。

而我，对沈念的存在，一无所知。

这五年，我从未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。

在法官眼里，我就是一个不负责任，抛弃亲生骨肉的狠心母亲。

我怎么可能赢得了官司？

沈司夜将我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，他满意地勾起唇角。

「想明白了？」

「苏晚，我给你两个选择。」

「一，乖乖回到我身边，当你的沈太太，当念念的妈妈。」

「二，我让周易，让你在乎的所有人，都身败名裂。」

他凑近我，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
「别怀疑我的能力。」

「你知道的，我向来说到做到。」

我闭上眼，绝望地笑了。

这个男人，永远都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。

他用周易，用我的事业，用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生活来威胁我。

我根本，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
良久，我睁开眼，看着他。

「沈司夜，你真让我恶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