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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参加鉴宝节目后,我得知随手买的花瓶竟然是价值千万的文物。
还没来及的高兴,儿媳一把从我手里抢过花瓶:“爸,你都老的要入土了,这花瓶还是给我们吧。”
“可这花瓶我已经卖了......”
我举起手中的合同阻拦她,准备告诉她,花瓶卖了两千万,半月后就打进儿子的银行卡。
可话还没说出口,儿子抬脚就将我踹倒在地:“老东西,花瓶是你的吗,你就卖!”
我捂着胸口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这时,老伴儿急急的从屋里走出来。
她抱住了儿子的胳膊,哈哈大笑:“儿子干得好,他根本不是你亲爹。”
“我要跟他离婚,带你去找你亲爹!”
我气的吐血而亡。
再次睁眼,我回到儿子一家闯进家门这天。
这次,我要他们一无所有。
01
胸口一阵剧痛传来,我整个人向后踉跄,重重摔在地上。
抬起头,儿子王刚正往回收着脚。
旁边,儿媳李艳死死抱着那个釉色温润的花瓶。
前世记忆轰然灌入,愤怒瞬间升起,又被我狠狠压下。
现在不能硬碰硬。
我抢在老伴儿出来之前,大声吼道:“两千万,你要不要了?”
王刚踹人的脚一顿:“什么两千万?”
“合同!”我把散落在地的合同捡起递过去,“花瓶爸卖了两千万,半月后钱打你卡上。”
话落,王刚一把抢过文件,李艳也凑过去。
几秒后,贪婪的笑容在两张脸上堆起。
“爸,您不早说。”王刚的语气变了。
“你们准我说话了?”我捂着胸口,疼的冷汗淋漓,“快送我去医院!”
话落,李艳立马把花瓶塞给王刚,要来扶我。
可这时尖利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:“去什么医院!”
老伴儿张春梅拉住儿子:“麻将馆刚开张,正是用钱的时候,你爸去医院那得花销多大?”
说着,她转头看向我:“不许去,在家躺躺就行了!”
看着她这副嘴脸,想到前世她说的话,我心中那股火再也压制不住。
我借着李艳伸来的胳膊起身,然后扬起手。
“啪!”
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后,张春梅捂住了脸。
“蠢货!”我厉声喝道,“你想疼死我,断儿子的财路?人家老板非要我亲自去交货才肯给钱。”
张春梅听后,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嚎。
“哎呦我不活了啊,王建国你个没良心的敢打我。”
“儿子,你不准带这个死老头去医院,不然我就没你这个儿子。”
我冷哼一声,目光锐利地看向王刚,指了指他手里的合同。
“刚子,你自己决定,是听你妈的,断了这两千万的财路?”
“还是送我去医院,保证我能顺顺当当地,把这两千万,拿到你手上?”
王刚听后,一把挣开张春梅试图拉扯我的手:“妈,你少说两句,爸说得对,现在是钱要紧!”
说着,他上前一步,亲自搀住我的胳膊:“爸,咱们这就去医院,您忍忍。”
他扶着我就往外走。
李艳也立刻跟上,殷勤地帮我拿外套。
张春梅的哭嚎戛然而止,灰溜溜爬起来跟上。
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。
医生拿着CT片子,眉头紧锁。
“两根肋骨骨折,伴有轻微气胸,需要立即手术,先去缴一下费,初步估计需要五十万。”
“五十万!”王刚和李艳同时惊呼。
张春梅眼珠转了转,走到我的床前说:“老头子,不是我们不想管你。”
“是刚子的麻将馆刚开,钱都压在里面了,要你把买花瓶老板的联系方式给我?”
“我亲自去跟他商量,看能不能提前交货拿钱,你的病不就能治了?”
看着她眼里闪烁的算计,我心中冷笑,可脸上显得虚弱又无奈。
“不行,人家非得让我亲自去,还说只认我。”
“这样,刚子那套房子,现在市值也有一百多万。”
“尽快卖了,先拿五十万给我治病,只要我好了,花瓶卖掉,还愁咱家没钱花?”
王刚和李艳对视一眼,眼神闪过贪婪与犹豫。
“爸,那房子卖了,我们住哪儿啊?”李艳嘟囔道。
“这样吧,你们先去卖房,只要钱一到医院账户,我立刻把老板的电话给你们。”我叹着气,做了妥协。
“好,爸,我们这就去办!”王刚拉着李艳就走。
张春梅也喜笑颜开的快步跟了出去。
02
两天后,王刚去而复返。
他拿出一张银行卡,在我面前晃了晃。
“爸,房卖了!买家急着要,我们降了点价,但也凑够了五十万,您看那联系方式......”
我报出了一串早已准备好的手机号码。
王刚立刻存下:“爸,您放心,我这就去缴费。”
他朝李艳使了个眼色。
李艳立刻会意,端起床头的水杯,笑容殷勤:“爸,您喝水,让刚子去忙正事,我在这儿伺候您。”
我顺从地喝了水,然后闭上眼。
一觉醒来,窗外已是黄昏。
来的不是送饭的李艳,而是面色不悦的护士。
“3床,你的医疗费用还没缴纳,请尽快去一楼窗口办理,否则会影响后续治疗。”
果然啊,狗改不了吃屎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王刚的电话,关机。
再打李艳的,无人接听。
也好,这样我下手就更不必留情了。
我点开家族群,手指在屏幕上快敲击。
【我王建国养了个好儿子,为了抢我的花瓶,踹断我两根肋骨!】
【现在需要五十万手术费,他们卖房凑了钱,却不肯给我交医药费,想活活耗死我,天理何在!】
文字后面,附上了诊断书和催费单的照片。
紧接着,我又把同样的话和图片发到了朋友圈。
做完这一切,我放下手机,静静等待。
当晚,病房门被推开。
张春梅进来指着我大喊:“王建国,我要跟你离婚!”
我假装惊讶与愤怒:“为什么?”
她哈哈大笑的从门外拉来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老头。
“王建国,你这个老东西,没想到吧,刚子根本不是你的种!”
“她是我跟大强的儿子,你替我们养了二十多年儿子,滋味怎么样?”
她脸上再无往日的掩饰,只剩下畅快和恶毒。
那个叫大强的男人,得意地搂住张春梅的肩膀,用睥睨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春梅,委屈你跟儿子了。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,我回去就跟家里那个黄脸婆离婚!”
张春梅依偎在他怀里,竟真的流下眼泪,指着我控诉。
“当年要不是为了跟你进城,我怎么会跟大强分开。”
“进城之后你瞧不起我是农村来的,连我上完厕所做饭不洗手都要管,我受够了!”
我手指着他们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:“你......你们......”
“别你你我我的了。”张春梅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,拍在床头柜上。
“签字,那破房子我留给你,剩下的都是我的!”
我死死盯着她,声音颤抖:“张春梅,你说真的?你......不后悔?”
“后悔?”她嗤笑一声,“我张春梅就是回农村扫厕所,也绝不后悔跟你这个老废物再过一天!”
“好,好,好!”我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张春梅一把抢过协议,检查了一遍,脸上绽放出胜利的笑容。
她和她的初恋对视一眼,趾高气扬地挽着胳膊,扬长而去。
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。
我脸上的痛苦和绝望瞬间收敛。
我拿起手机,向别的亲戚借了钱,交完费,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我回到了那套即将只剩我一个人的家。
屋里空荡,带着被翻检过的凌乱。
我径直走进卫生间,挪开洗漱台下那块有些松动的瓷砖,伸手进去。
一个被软布包裹的瓶子从中出现。
这个,才是那个价值两千万的真品。
至于被王刚他们抱走的那一个。
是地摊老板为了好卖花瓶,配的仿制品罢了,成本还不到五块钱。
我轻轻擦拭着真花瓶,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刘老板,是我,王建国。”
“跟您确认一下,半个月后,豪华酒店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没问题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应答。
我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一丝无奈:“另外,可能要有段小插曲。”
“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,手里有个仿品,他要是找上门......您看?”
刘老板轻笑一声:“王先生放心,我只认你和你手里的货,别人拿来什么,在我这儿都是破烂。”
“有您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
挂断电话,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。
03
我卖掉房子,还清欠款,租了房子住。
每天,我都能在朋友圈里看到王刚一家四口晒奔驰、逛商场、买奢侈品的照片。
可花瓶还没变现,麻将馆又抽去了所有的钱,他们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?
就算是卖掉手里的房子,也买不来这么多奢侈品。
唯一的解释,就是他们借了债,在提前挥霍。
我冷眼旁观,只等收网。
没想到,离交接花瓶还有两天时间的时候,王刚竟主动给我打来电话。
“爸,那个爹我不认,我就认您,您来麻将馆吧,儿子养您老!”
黄鼠狼给鸡拜年,能安好心。
但我还是答应了,随后,我立刻去工地找了八个壮实小伙,一人一千。
“劳驾,陪我去个地方,你们在旁边玩,看到情况不对,护着我就行。”
小伙子们先进了麻将馆,我随后进去。
王刚一见我,脸上堆起笑容,然后把我按在一张空牌桌前。
“爸,玩几把小的,解解闷儿,我忙完就来陪您。”
他说着,朝桌上另外三个男人使了个眼色。
我心里警惕,但仍然顺势坐下,一边摸牌一边随口问:“我看我儿子最近,混得是越发好了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麻将桌上,一个瘦子立刻接话“王老板发了大财,听说抵押了房子跟这麻将馆,换了栋大别墅呢!”
抵押房子跟麻将馆?
那他们唯一的退路也没有了。
我低下头,没有说话。
牌局打到晚上,王刚还一直在忙着其他事。
这些人还拉着我打麻将,我觉得不对劲,起身就要离开。
谁知,我刚要走,那瘦子和其他两人立刻围了上来。
“老爷子,这就想走?欠了我们二十万,结一下吧。”
我瞬间明白了,这不是玩牌,是圈套!
王刚这时才慢悠悠踱过来,脸上尽是阴谋得逞的冷笑。
“刚子,这钱你先帮我垫上。”我压着火气说。
王刚嗤笑一声,抡起旁边一个空椅子,砸在我身上。
“老东西,卖房钱呢?拿出拉来,今天不把钱吐干净,我弄死你!”
我装作害怕,连连摆手:“别动手,我......我回去取,钱在出租房里。”
王刚这才放下椅子,对瘦子几人扬了扬下巴。
“跟着他去拿钱,拿不到,你们知道怎么办。”
我快步走出麻将馆,瘦子几个人紧随其后。
拐进一条暗巷,我带来的八个工人立刻堵住了巷口。
我拨通了报警电话:“广场路麻将馆有人设局赌博,敲诈勒索二十万,现在还有几个同伙跟着我,在巷子......”
很快,瘦子几个被带走。
而警车也开到了麻将馆。
第二天一早,张春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老不死的,你敢报警,警察抄了我儿子的麻将馆,你给我等着,我跟你没完!”
我直接挂断,拉黑。
时间差不多了。
我仔细包裹好真花瓶,出门打车,一路直奔本市最豪华的酒店。
刚走进约定的包厢,我就听到张春梅在尖叫。
“这绝对是真的,你们再仔细看看!”
“确实是仿品,不值钱。”一个专家模样的人在刘老板身后无奈摇头。
“不可能!”张春梅尖声叫道。
就在这一片混乱中,我平静地走上前。
一瞬间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不慌不忙,掀开手中软布:“刘老板,他那个是假的,不如验验我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