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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儿子被校霸关进冷库二十四小时。
找到他时早已严重失温,全身多器官衰竭。
我刚把人送到医院,校霸的父亲就找了上来:
“我儿子只是想做人体耐寒实验,一个意外而已,没必要上纲上线。”
我竭力压制怒火,并告诉对方将以故意杀人罪起诉。
话音刚落,他却冷笑起来。
说着便掏出手机给我转了八百块。
“行,这钱你就拿着给你儿子火化用吧,赔偿款一分也别想要!”
看着转账信息上的账户名,我愣住了。
那竟是我给老婆绑定的副卡。
一瞬间,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。
看着对方有恃无恐的脸,我笑了。
随即给殡仪馆打去电话:
“帮我预留三个火化窗口,急用。”
1
刚挂断电话,一旁的陈利就不耐烦催促道
“磨磨唧唧什么呢,到底考虑好没?”
见我没说话,他随即嗤笑一声,继续调侃:
“呵,我就搞不懂了,你们这些人啊,越穷还就越喜欢争这口没用的气。”
“你儿子后续治疗得好几十万吧,你拿得出一分钱吗?”
“行啊,起诉呗,大不了判决下来,赔偿款我一直拖着,拖到你儿子断气为止!”
听到这话,我眉头一蹙。
小峰一向懂事,自打考上大学,就坚持要勤工俭学。
说自己已经成年了,不能再依附家里。
就在前些天,他还一脸兴奋跟我打视频,说目前学业顺利,兼职也做得不错。
可我怎么也想不到。
一向为人和善的他,会被人给锁进了学校的实验冷库。
整整关了一天一夜。
小峰每晚都会准时给我打视频。
只因那晚没打,我才察觉到不对,急忙联系了学校。
结果再见到他时,人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。
浑身插满管子,脸色青紫,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。
几小时前我去冷库看过,那铁门上全是他挣扎时留下的血手印。
一道一道,像是割在我心口上。
我无法想象,小峰当时该有多绝望…
可眼前这个人渣,却在这里轻飘飘说着风凉话。
我本就气的随时会丧失理智,可陈利这时却偏又补了一嘴:
“还真是越穷越贱,你儿子会变成这样,你这个当爹的也脱不了干系!”
下一秒,我快步冲了上去,恶狠狠揪住他的领口:
“陈利,我告诉你,你儿子就是故意杀人!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!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一把推开了我。
满脸嫌弃拍了拍肩膀,讥笑道:
“姓林的,你真以为我怕你告?”
说着,他伸出根手指冲我比划:
“八十万,一口价,只要你肯配合,这些钱就都是你的。”
“别给脸不要脸,否则等你儿子死了,你也得下去一块儿陪他!”
我双眼充血,胸腔里怒火翻涌。
“陈利,所以你觉得,只要肯花钱,就算是人命也可以轻易买卖?”
“那当然。”
他得意笑了笑:
“不过像你们这种贱民,原本是不值这个价的。”
“要不是我老婆下周要把锐科集团的副总裁位置给我,我心情好,否则你以为我会大发慈悲给这么多?”
闻言,我不由笑出了声。
前不久,苏婉柔确实跟我提过,说想特招一位副总,帮她打理分公司的事务。
本来这家公司就是我安排给她打发时间、做点事业的。
现在想来,原来她要特招的,就是眼前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。
我抬眼,冷冷盯着他:
“那你和你儿子的命,加起来应该值多少钱?”
听到我的话,陈利微微一愣。
接着咧嘴大笑:
“呵,我老婆苏婉柔可是锐科集团的总裁,而我又是未来的副总。”
“像我这么尊贵的身份,加上我的宝贝儿子,那少说也得一个亿起步。”
话音刚落,我就接口道:
“两个亿,买你和你儿子的命,够了吗?”
看着我认真严肃的表情,陈利笑得更大声了。
几乎是捧腹弯腰:
“哟,你口气还挺硬,还两个亿呢?”
“好啊,别说两个亿,你要是拿得出两百万来,我和我儿子的脑袋都可以给你坐!”
我冷笑:
“行,那就两百万。”
“你和你儿子的命,我要了!”
2
下一秒,我掏出手机拨给了助理:
语气冰冷通知他带上钱来医院。
另外,即刻冻结我名下的那张副卡。
“好的,林总!”
助理没有丝毫迟疑,立刻应声执行。
见状,陈利抱着胳膊,斜眼看我:
“哟嗬,还在这儿跟我演上了?装得跟真的一样。”
一旁,负责照顾小峰的护士面露忧色,轻轻拉了下我的衣袖:
“林先生,您还是先冷静一下吧,患者后续的治疗、康复,都需要巨额费用,这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啊。”
她怯生生瞥了一眼气焰嚣张的陈利,声音压得更低:
“而且...锐科集团势力庞大,绝对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惹的起。”
听到护士的话,陈利更是得意洋洋。
“听见没?人家一个小护士都比你有眼力见,懂得审时度势!”
“穷就得认,命贱就得学会低头,别为了你争那口不值钱的气,连自己儿子的救命钱都不要了。”
闻言,我冷哼一笑:
“再穷再贱,也好过养出那种畜生的人。”
“哦..不对,准确来说,你连人都算不上。”
陈利被我的话彻底激怒,当场爆了粗口:
“林建州,你他妈活腻了是吧?敢这么骂老子!”
“行!那你就是铁了心要跟我斗到底了?我告诉你,你不可能赢!锐科集团的法务团队可是全国顶尖的,就你这种连个像样的律师都请不起的人,拿什么跟我玩!?”
话音刚落,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。
只见一个神色悲愤、眼眶通红的男人冲了进来,指着陈利大吼:
“陈利,你这个畜生!你还有没有良心了!”
他不管不顾就要扑上来揍陈利,却被陈利身后的保镖一脚踹翻在地。
即便如此,他依旧扯着嗓子咆哮:
“你那个畜生儿子陈宇坤,把我妹妹害成现在这样,你们父子俩不得好死!”
我一怔,这才知道原来陈宇坤造的孽还不止这一桩。
便走上前搀扶起他问道:
“小伙子,你刚才说你妹妹也是被陈宇坤害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对方看了我一眼,像是找到了宣泄口。
便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道:
“那个畜生玷污了我妹妹,还拍下照片到处传播,害的我妹妹想不开自杀。”
“虽然抢救回来一条命,可现在却成了植物人,医生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!”
他越说越哽咽。
“为了给我妹妹治病,家里的房子也卖了,能借的都借遍了…好好一个家,硬是被那个畜生给毁了!”
说着,男人的目光扫到病床上的小峰。
又小心翼翼看向我,声音颤抖:
“哥…那是你儿子?难道他也是遭了那个畜生的毒手?”
我咬着牙,重重点了点头。
下一秒,男人立刻转头,对着陈利继续唾骂:
“你这种纵子行凶的帮凶,你迟早要遭报应!”
可陈利非但没有半分惭愧,还大言不惭:
“报应?我能有什么报应,遭报应的不都是你们命贱的?”
“呵,谁让那个小妮子不自爱,穿那么骚不就是想勾引人吗?”
男人气得浑身发抖,却极力保持一丝理智,对我急声道:
“哥,你千万别信他的鬼话,绝对不能私了!”
“陈利这个王八蛋,当初假惺惺说会赔我们家一千万,结果带头来一分钱都没给,转头还在网上污蔑我们一家是诈骗犯,说我妹妹勾引他儿子不成反咬一口。”
“他根本毫无信用,手段脏得很!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冷静。
随后起身,目光冰冷看向陈利:
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
“是啊,毕竟他根本拿不出钱赔给你,所以只能耍这种低贱的手段。”
陈利一听,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我?你说我没钱?放什么狗屁呢,老子随随便便就能用钱砸死你。”
见陈利有些急躁,我继续挑衅:
“刷嘴皮子充阔气的功夫,你确实比我擅长,说了这么多,吹自己有多阔绰,结果还不就只给我转了八百块?”
“陈利,你该不会......总共就这么点家底吧?”
3
闻言,陈利面色一紧,眼神有些慌乱。
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,立刻掏出手机,语气嚣张:
“老子现在就给你转钱!拿上这笔钱,带上你那个贱货妹妹,给我滚得越远越好!”
但很快,陈利的表情从嚣张变成了错愕,继而额头冒汗。
在反复尝试后,他发现自己的卡里竟一分钱也转不出去。
直到看见卡片已冻结的提示,陈利彻底僵住了。
“这他妈怎么回事,不应该啊!?”
看着陈利手忙脚乱的样子,我淡淡一笑:
“看来我没说错,有些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“还锐科集团的副总呢,谁知道是不是瞎编乱造,在这儿跟我们吹牛皮呢。”
陈利的面子挂不住了,表情愈发苍白。
迫于无奈,他只得走到一边。
压低声音拨通了电话:
“老婆,你给我那张副卡怎么被冻结了,到底什么情况啊?”
“你快点处理一下,我这边等着急用钱呢!”
尽管陈利没有开免提。
但我想都不用想,那头的人只能是苏婉柔。
果不其然。
没多久,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拿出来一看,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正是她。
可我没有理会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很快,一条信息弹了出来:
“老公,我那张副卡怎么突然冻结了?”
看到苏婉柔发来的消息,一股恶心感涌上我的喉咙。
小峰刚出事那会儿,我给她打了上百个电话,她一个不接。
借口说自己有事在忙。
现在为了陈利,她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回应。
我强压着翻腾的情绪,回了句:
“银行那边临时要审查总公司的资金流水,所以冻结了,估计过个一两天就恢复。”
得到解释,苏婉柔只回了一个字:
“哦。”
几乎同时,陈利的手机响了。
他听着电话,脸色由阴转晴,重新挺直了腰板。
“林建州,我本来还想给你留条活路,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你不是要告吗?我老婆派的法务团队已经在路上了,我告诉你,到时候我儿子不会有一丁点责任,而你——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!”
我轻轻一笑:“哦?是吗?”
闻言,一旁的男人紧张凑近我:
“哥,我虽然不清楚你们的具体过节,但陈利这畜生手黑得很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你还是赶紧带着你儿子转院吧,要不然…”
此刻,他的愤怒已被惊恐取代。
然而话没说完,就被陈利给打断:
“还有你!刚才骂我不是骂的很爽吗?”
“赶紧跪下给我磕头认错!否则,不但你妹妹的赔偿一分没有,我还能让你们全家以后的日子更精彩!”
男人浑身一颤,又惊又怒:
“陈利,你还是不是人了?我妹妹被你儿子害成那样了,你现在还要迫害我们一家人?!”
陈利阴冷一笑:
“想让我高抬贵手?那也行,我给你机会。”
说着,他抬手指向我:
“去!给我狠狠扇这狗东西几耳光,扇到他肯开口向我求饶为止。”
“要是你办到了,我就考虑放过你们一家。”
男人瞳孔一震:“陈利,你......!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
陈利脸色骤然狰狞,语气里满是威胁:
“再不听话照做,我现在就让人把你妹妹其他视频一块儿曝光到网上,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!”
男人气得眼前发黑,身体剧烈颤抖。
他看向我,眼神充满挣扎和痛苦,拳头握了又松。
最终,还是没有任何动作。
而我将手搭在他颤抖的肩膀上,沉声道:
“别怕,他猖狂不了多久了。”
就在这时,病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很快,几名穿着西装、提着公文包的人出现在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