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9999次拒绝了为儿子支付9.9元拼好饭后，他下药迷晕了我。

再睁眼时，我被挂到天台上，他当着我的面报了警。

等天台门被撬开时，他拿出手机向警察展示了监控视频。

“妈妈，我不要什么美味佳肴了，你可以帮我付一下拼好饭吗？只要9.9元。”

我继续刷手机不理会，随后他径直给我跪下。

“妈妈，我求你了，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了，我不过就是想吃顿饱饭。”

我冷淡回复：“想吃就自己去赚。”

视频里我就是个虐待孩子的家庭主妇。

他对着警察失声痛哭：“妈妈，为什么呀？不过是9.9元而已，你又不是没有！”

现场围观的群众将我发到了网上，我被全网怒喷。

事后，一位儿童心理学专家找上了我：“穷养儿子是能锻炼独立能力，但你连9.9元的拼好饭都不给孩子吃，这会对孩子身心健康会产生影响。”

我冷哼一声：“我允许你在我家装摄像头，让你看七天我和儿子的生活，到时你就知道了。”

后来得知真相，全网都震惊了。

1

“你疯了吗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，你知道向全社会直播你儿子的隐私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
果不其然，对方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
我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
她看着我，猛地摇头：“你根本不懂！你儿子的每一个举动，你说的每一个字，都会被网络无限放大，你会让他社会性死亡，甚至......”

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，替她说完：“甚至毁了他一生！”

她更加不解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不就是9.9元的拼好饭吗？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？”

作为国内顶级的儿童心理学专家，陈瑾的流量和声誉是她的立身之本，她不敢轻易冒险。

我必须给她一颗定心丸。

我身体前倾，一字一句地盯着她的眼睛：“我知道你成为专家前，在一家福利院做过五年心理辅导，你曾经为了一个被家庭抛弃、有自毁倾向的孩子，陪了他整整一年。”

“你现在还记得治愈一个孩子，关键是什么吗？”

“真相是治愈一切的良药！”

当我说出这九个字时，她握着水杯的手，明显一紧。

我乘胜追击：“你这几年出版了无数畅销书，靠着那些育儿理论功成名就，但你夜里真的睡得安稳吗？你比谁都清楚，脱离真实家庭的理论有多么空洞！而我，能给你一个最真实、最震撼的案例！”

“你想想，在一个全民关注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时代。一个母亲用近乎虐待的方式穷养儿子，这个选题如果你能挖透，你会得到什么？”

她的犹豫被彻底击碎。

一个真正想解决问题的人，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及真相的机会。

三天后，全网各大平合官宣。

著名儿童心理学专家陈瑾，将开启一档为期七天的家庭观察直播纪录片：《9.9元的拼好饭：一个母亲的冷血实录》。

我和儿子陈阳都签署了同意书。

未来七天，摄像头将24小时无死角记录我们的生活，不剪辑、不打码，还原我们最真实的样子。

我知道，这七天将是我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炼狱！

但我别无选择！

直播开始的瞬间，千万网友涌入。

两台高清摄像机，一台跟着我，一台跟着在大学宿舍的陈阳。

陈阳的镜头里，正是傍晚饭点。

宿舍里，三个室友正兴高采烈地打开刚拼好的外卖，一份9.9元的猪脚饭，肉香四溢。

“阳子，真不跟我们一起吃啊？今天这家分量特别足！”室友热情地招呼他。

陈阳瘦削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，摇了摇头，推说自己不饿。

他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，假装看书，但喉结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
等室友们吃完饭结伴去打球，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他犹豫了很久，才起身走到垃圾桶边，从里面翻出了室友吃剩的饭盒。

他用手指，小心翼翼地刮下饭盒壁上残留的几粒米饭和一点肉汁，放进嘴里，珍惜地咀嚼着，仿佛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。

弹幕瞬间炸了：

“我哭了！我家狗都比他吃得好！这当妈的到底是什么畜生？”

“孩子都饿到翻垃圾桶了，她怎么忍心的啊？9.9块钱啊！不是9万9！”

“这孩子真懂事，都这样了还在为他妈着想，说自己不饿。”

2

第二天的体育课长跑测试。

陈阳只跑了两圈，就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，晕了过去。

医务室的老师检查后，诊断是“严重营养不良引起的低血糖昏厥”。

老师当着镜头的面，给他冲了一大杯浓浓的红糖水，看着他一口气喝完，心疼地叹气：“孩子，有困难跟学校说，不能硬扛着啊。”

陈阳低着头，小声说：“老师，我没事，谢谢您。”

下午，他没去上课。

他一个人，偷偷跑到学校附近的献血站。

“你好，我想献血。”他对着护士说。

护士看了他一眼，皱起眉：“你太瘦了，体重不达标，不能献。”

他急了：“就抽一点，400CC，不，200CC也行！我真的很需要钱！”

护士摇了摇头，把体检表还给他：“小同学，身体是本钱，别拿自己开玩笑。”

陈阳失魂落魄地走出献血站，蹲在马路边，抱着头，肩膀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。

镜头拉近，他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衫，因为过于瘦弱，显得空空荡荡。

此时，直播间里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屏幕。

“逼得孩子要去卖血！这是人干的事吗？”

“我建议有关部门立刻介入，剥夺她的抚养权！”

“人肉她！让她社会性死亡！”

而另一边我的镜头里。

我正坐在一家装潢奢华的米其林三星餐厅。

侍者为我拉开椅子，我优雅地坐下。

“一份白松露意面，鱼子酱要奥赛钻级，再开一瓶82年的拉菲。”我淡然地对侍者说。

账单送来时，镜头给了一个特写：28888元。

评论区被愤怒淹没。

“28888！我没看错吧？够她儿子吃2917顿猪脚饭！她吃一顿饭，够她儿子吃两年多！”

“我之前看陈阳翻垃圾桶，还以为是家里穷，原来她家只有她儿子一个人穷！”

“生而不养，枉为人母！这种人就不配有孩子！活着浪费空气，死了浪费土地！”

晚餐结束后，我没有回家。

而是去了一个私人艺术品拍卖会。

在会上，我面无表情地举牌，最终以320万的价格，拍下了一幅不知名画家的现代画。

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。

而直播间里，是山呼海啸般的咒骂。

“320万买一幅破画！不给儿子9.9吃饭！她是不是心理变态啊！”

“我愿称之为史上最恶毒的母亲！没有之一！”

“大家联合起来，抵制她名下所有的产业！让她破产！让她也尝尝饿肚子的滋味！”

很快，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响起。

我创立的设计公司的合伙人，哭着给我打来电话：“沈总！不好了！我们公司的官网被黑了，首页挂着你的黑白照！几十个大客户同时提出解约，公司的资金链马上就要断了！”

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血淋淋的短信：“你等着，我已经在去你公司的路上了，我要让你这种人渣付出代价！”

这时，陈阳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
我按下接听键，他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听筒里传来：“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？”

“你就真的，要逼死我才甘心吗......”

不等他说完，我已经挂断电话。

回到家，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块A5级的雪花和牛，细心地切好，用黄油香煎。

然后，我把煎好的牛排放在一个精致的骨瓷盘里，端到我的宠物猫面前。

“咪咪，吃饭了。”

我的布偶猫优雅地舔了舔爪子，开始小口地品尝。

这一幕，也让观看的网友彻底破防。

“给猫吃A5和牛！儿子饿到晕倒！天理何在！”

“我举报了！虐待儿童！必须判刑！”

“她不配当妈！她连做人都不配！”

3

就在这时，陈瑾突然踹开了我的家门，她双眼通红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。

“沈清！你知不知道网友已经把你的住址、身份证号全都扒出来了！有人扬言要烧了你的房子！你现在非常危险！”

我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，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。

“你说话啊！”陈瑾又急又气，几乎是在咆哮，“你明明那么有钱，你明明可以让你儿子过得很好，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他？现在所有人都恨不得你马上去死，你真的不怕吗？”

她的话音未落，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尖锐的鸣叫。

她接通电话，声音瞬间变调：“喂？......什么？......跳楼！在哪个医院？”

陈瑾惊恐地瞪着我，连呼吸都忘了：“陈阳......陈阳从学校图书馆楼顶跳下来了......现在，正在抢救......医生说......说失血过多，可能......可能不行了......”

直播间完全失控，满屏密密麻麻全是：“恶母去死！给陈阳陪葬！”

源源不断的网友疯狂涌入，画面卡顿闪烁，整个直播间被冲得连官方都不得不开始介入。

陈瑾扑过来，死死抓住我的衣领，怒吼着：“你说啊！七天后的答案到底是什么？他快死了！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？！”

我却只是异常平静地拂开她的手，转身拿起车钥匙。

“去医院。”

医院里，抢救室亮起红灯。

负责抢救的医生满头大汗地跑出来，说陈阳是罕见的Rh阴性血，医院血库告急。

看到我后，医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：“沈女士！你是他母亲，血型有很大概率相同！你快跟我去抽血！”

我保持着一贯的平静：“不好意思，我不抽。”

陈瑾扑过来拽我的胳膊，声音都在发抖：“沈清！里面躺着的是你十月怀胎的儿子！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！”

我拨开她的手，语气平淡：“抽血之后身体会虚弱，我明天有个重要的会议，不能影响状态。”

在场所有人都石化了，没人相信一个母亲能冷血到这种地步。

“而且，陈阳已经成年了，如果他选择自杀，那是他自己的决定，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。”

如果眼神能杀人，我此刻恐怕已经被在场的医护人员凌迟处死。

他们的眼睛里满是鄙夷。

主任医师强压下情绪，摘下口罩对我深深鞠了一躬，声音沙哑：“沈女士，我从医三十年，救过无数人。今天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求您，救救陈阳吧，他才十九岁，他的人生还没真正开始啊！”

他的话音刚落，走廊里所有的医护人员，齐刷刷地对着我鞠躬。

“求您了！”

“救救孩子吧！”

此情此景，闻者落泪。

而我依旧是那副冷硬的样子，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意思：“抱歉，我的答案不会变。”

“你怎么能这么恶毒！”一个年轻护士终于忍不住，崩溃大哭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。

她冲到医生面前，撸起袖子，露出白皙的手臂：“抽我的！我是Rh阴性血！我是他女朋友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！”

4

女孩叫林薇薇，长得清纯漂亮，哭起来更是我见犹怜。

直播间的网友瞬间被她感动。

“这才是真爱啊！对比之下，他那个妈简直是魔鬼！”

“好女孩！以后离你男朋友那个恶毒的妈远一点！”

“众筹给这个女孩买补品！她救了陈阳的命！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。

医生走出来，疲惫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：“血输上了！人脱离危险了！”

走廊里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。

林薇薇更是喜极而泣，直接瘫倒在地上。

可直播画面的戾气却不减反增，全部对准了我。

“恶母该下地狱！”

有人不断刷屏我的身份证号、家庭住址、手机号。

我的手机不停响起手机的提示音，全是陌生短信：

“你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。”

“敢出门就往你身上泼硫酸。”

“今晚就去你家，让你也尝尝绝望的滋味！”

医院门口更是乱成一锅粥，愤怒的人群举着“冷血恶母滚出医院”的横幅，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。

有人对着大楼嘶吼：“你给猫吃和牛，儿子跳楼你都不救！你的良心被狗吃了？”

“把她揪出来！让她给陈阳磕头认错！”

如果不是有警察在门口拉起了警戒线，我估计会被愤怒的群众撕成碎片。

陈瑾走到我面前，眼睛又红又肿：“现在能说了吗？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真相？”

我跟着警察从安全通道离开，只留给她一句轻飘飘的话：“好好盯着直播，别错过接下来真正的好戏。”

第七天晚上，陈瑾几乎是砸开了我家的门。

她冲进来，手里捏着一叠A4纸，胸口剧烈起伏：“我查到了！陈阳根本不穷！他过得比我们想象中奢侈得多！对不对？”

我示意她坐下，给她倒了杯水。

她将那些打印出来的资料一张张拍在茶几上，每一张的关键信息都用红笔圈出。

“直播第五天，陈阳晕倒后，我总觉得不对劲。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，怎么会避开我们的监控，有力气翻墙跑出学校去献血站？我托人查了学校的监控，发现他离开学校后，并没有直接去献血站，而是绕路去了一家奢侈品二手店。”

“他在那里卖了一块表，拿了三万块现金。然后才去了献血站，演了那出戏！”

“这件事太奇怪了，一个穷到翻垃圾桶的孩子，哪里来的名表？”

“我顺着那块表查下去，发现是百达翡丽的限量款，售价一百二十万！购买记录就在你名下的一张副卡上，而使用那张卡的，一直是陈阳！”

陈瑾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：“于是我去了陈阳就读的大学，我查了！他根本没有申请任何贫困补助，他的学费、住宿费，都是开学第一天就全额缴清的！他甚至没有办校园卡，因为他从来不在食堂吃饭！”

“他每天都在校外最高级的餐厅吃饭，出入都有专车接送，他上个月光是在一家日料店，就消费了三十多万！”

我从茶几下的抽屉里，拿出一个厚厚的账本，递到她面前。

“你看看这个，就全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