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。”

她的声音终于传来，嘶哑得厉害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试探。

“你真的不来？”

我靠在阳台栏杆上，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。

“你会希望我去吗？”

我反问。

电话那头又沉默了。

她大概希望我去，希望我看到她风光大嫁，希望我痛苦悔恨，希望证明她离了我过得更好。

可我又怎么会让她如愿。

“沈见清。”

她声音低了下去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像是紧绷的弦快要断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