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疾手快，一把抱住太子的腿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
“殿下救我！这宰相千金仗势欺人，要屈打成招，杀人灭口啊！”

“若是民女今日死在这里，这桩惊天舞弊案便要石沉大海了！”

太子的身体僵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我如此大胆。

他垂眸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
林蔓见状，气得脸都绿了：“苏盈盈你个不要脸的贱人！快放开太子殿下！”

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撕扯我。

“住手。”

太子终于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
“林小姐，孤在此，谁敢动她？”

林蔓的动作僵在原地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太子。

太子将我从地上扶起，动作算不上温柔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。

他对京兆府尹道：“此案交由大理寺彻查，将相关人等，一并带走。”

说完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
那眼神里，有审视，有探究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
【妈！稳了！太子已经记住你了！接下来你要做的，就是在大理寺好好表现，让他看到你的聪慧和坚韧！】

我被带往大理寺的路上，心里乐开了花。

宝贝儿子，你放心，妈绝对是全世界最听劝的妈！

到了大理寺，主审官大理寺卿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。

他将惊堂木一拍：“堂下何人，状告何事？”

我将之前的话又复述了一遍，并呈上了周牧之写给我的那些情信，以及他亲手写的承诺书。

周牧之和宰相很快也被带到了公堂。

看到我，周牧之一脸的震惊和厌恶。

“苏盈盈！你疯了！我何时与你有婚约？你这是在污蔑我！”

宰相更是老奸巨猾，一脸痛心疾首。

“殿下明察，小女与状元郎早已情投意合，此女分明是因爱生恨，恶意攀咬！”

“至于科举舞弊，更是无稽之谈！老臣对天发誓，绝无此事！”

我冷笑一声。

“周牧之，你敢说你不认识我？你敢说你没写过这些信？”

“你忘了是谁在你寒窗苦读时为你缝补衣裳，是谁在你生病时为你熬药？你忘了你说过，等我及笄就娶我？”

我的话句句泣血，周牧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
【妈，别光打感情牌，得上硬菜！告诉他们，你还有人证！】

我吸了吸鼻子，对大理寺卿道：“大人，民女还有人证！替周牧之传递密信的小厮，此刻就在京城！”

我话音刚落，周牧之和宰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大理寺卿立刻派人去捉拿那名小厮。

等待的时间里，公堂之上一片死寂。

我能感觉到，一道锐利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。

我不用抬头也知道，是太子萧承嗣。

他此刻就坐在大理寺卿旁边的上位，全程旁听。

【妈，太子在观察你，你得表现得不卑不亢，让他觉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！】

我挺直了脊梁，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，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。

很快，那个叫福安的小厮被带了上来。

他一见到公堂上的阵仗，吓得腿都软了，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。

“大人饶命！大人饶命啊！”

大理寺卿厉声问道：“福安，你可曾为周牧之和宰相府传递过信件？”

福安浑身一抖，偷偷瞥了一眼宰相，支支吾吾不敢说话。

宰相冲他使了个眼色，威胁之意不言而喻。

我心中冷笑，开口道：“福安，你还记得吗？去年冬天，你娘病重，没钱买药，是谁给了你五两银子救急？”

福安猛地抬头看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

我继续说：“你若说实话，太子殿下在此，必能保你周全。你若说谎，欺君之罪，可是要诛九族的！”

“你好好想想，是为了一个不把你当人看的主子，搭上全家性命，还是选择说出真相，换一条活路？”

我的话像一把重锤，敲在福安的心上。

他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宰相，又看了看我，终于下定决心。

“我说！我都说！”

“是小的！是小的替状元爷和宰相府传递的信件！信里说的就是......就是调换考卷的事！”

“状元爷的卷子，是宰相大人提前找人写好，在考场上传递进去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