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三年，老公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，每周陪不婚主义的女兄弟出海夜钓。

他总有理由：

“能别小心眼吗？要我和她真有什么火花，哪还有你的事。”

我半夜摔断腿，他为了承诺，还是订了船票。

彻夜未归后，白苏发来B超单。

“姐姐别误会，我太想要孩子了，只能让阿旭帮忙。”

我拿着B超单质问，他轻描淡写：

“就那一次，喝多了。”

我点点头，不再纠缠。

转头拨通那人电话：

“当初的承诺还算吗？”

.....

小腿传来骨裂般的剧痛。

我咬牙爬向卧室，颤抖着拨通陆旭的电话。

铃声响了很久，他才接起，背景音是海浪声和白苏的笑声。

“又怎么了？要我解释几遍，我和白苏就是兄弟情，别没完没了的查岗！”语气透着不耐烦。

我攥紧手机：“我摔断腿了，你能回来吗？”

电话那头沉默三秒。

“没那么严重吧，别夸张。”

他顿了顿。

“你自己叫个救护车吧，船票都订好了，白苏说今晚海况特别好。”

白苏的声音传来：“阿旭，快来看，上钩了！”

他匆匆挂断。

我盯着被挂断的通话记录，眼泪意外没有流下来。

拨打120，报地址，等待。

剧痛让我几乎昏厥，但心里清醒得可怕。

这段婚姻，没有继续的必要了。

直到第二天深夜。

陆旭终于出现，身上还带着海腥味，白苏跟在他身后。

穿着陆旭的外套，妆容精致，眼眶却泛红：

“姐姐，都怪我，要不是我非要去钓鱼......”

“我和阿旭一路上都在自责。”

陆旭劈头就是责备：“马桶裂了你不知道吗？就不能小心点。”

我望着腿上长长的深可见骨的割伤。

我当然知道。

他记得上门给白苏修水龙头换马桶，却永远记不得我提醒过他三次，家里马桶坏了要让师傅换的事。

那条裂缝藏在马桶座下，我说过，他嫌我事多。

见我沉默，陆旭端来粥，勺子递到嘴边。

“趁热喝。”

我撇了一眼，粥是凉的，外卖打包盒装的，里面的海鲜是过敏不能吃的。

白苏见缝插针：

“姐姐，你和阿旭结婚三年了，怎么还没动静？”

她凑近，“是不是身体有问题？要不要我介绍个老中医？”

陆旭脸色一沉：“苏苏，别乱说。”

转向我语气却是责备：

“你也是，这么大事怎么不去检查？妈催了多少次了。”

我握紧勺子，指节发白，没说话。

晚上手机震动，微信弹出白苏的消息，配着一张B超单。

画面模糊，但“宫内妊娠，胚胎存活”几个字格外清晰。

她发来语音：“姐姐，我知道这样不好，但我真的太想要孩子了。阿旭答应帮我，你别生气好吗？”声音软糯，带着哭腔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陆旭扫了一眼，皱眉：“就那一次，喝多了。”

他语气平淡，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
下午，从不待见我的婆婆到访。

“听说白苏怀孕了？”

她的声音尖锐，像刀子割在心上：

“你也别怪阿旭，三年了，你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。陆家不能断香火，他找别人生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，就别怪别人。”

我低头不语。

他们不知道，不孕的从来不是我，而是陆旭。

病房里重归安静。

我拿起手机，翻出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。

“当初的承诺,还算吗？”

对面藏不住的欣喜。

“我等这句话等了三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