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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,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把你所有知道的,关于龚自成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说出来。”
“记住,这是你唯一的机会。”
东山市纪委大楼。
庄国龙的办公室里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反复听着录音笔里的内容,又看着桌上那份详细的银行流水,国字脸上,布满了乌云。
“这个畜生!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