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已经醒了，就不必再装睡了，镇北王世子，别来无恙啊。”

裴霁从死人堆中爬了出来，朝着那人敛衽施礼：“至善道长，别来无恙。”

宴明琅心中微痛，竟然是至善！

至善不是已经死了吗？

裴霁也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：“我有一事不明，当日我亲眼看着至善道长跳入山崖，为何会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，既然道长还活着，为什么不肯出来与我们相见，却非要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