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掏出手机。

当着他们的面，找到了我最大的客户。

华盛集团的李总。

这个订单，价值一千五百万。

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拿下的。

我直接按了免提。

“李总，晚上好，我是苏然。”

电话那头的李总声音爽朗：

“苏小姐啊，这么晚有事吗？”

“你那个方案做得非常出色，我们董事长都很欣赏！”

王总和陈锋的脸色微微一变。

我淡淡地开口：

“李总，不好意思，我刚刚从公司离职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李总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。

“离职？王德发那个蠢货把你逼走了？”

王总，大名王德发。

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。

“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。”

“后续的合作，您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一下执行团队的专业性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

随即传来李总的冷笑。

“考虑个屁！”

“苏小姐，你不用说了，我懂。”

“实不相瞒，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，就王德发那两下子，也配跟我们华盛合作？”

“你放心，我马上就通知法务部，终止跟他所有的合作。”

“违约金？让他尽管来要，你看我搭理他不！”

“苏小姐，你什么时候有空？”

“我组个局，你和苏董一起来，我们好好聊聊你的未来发展！”

“嘟......嘟......”

电话挂断。

整个年会大厅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
所有人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。

包括王总、王婷。

还有我那自诩“格局很大”的前男友陈锋。

王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。

嘴唇哆哆嗦嗦，指着我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“你......你爸......苏董？”

我拿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红酒。

我走到了他面前。

在他的惊恐的目光中，将满满一杯红酒，从他油腻的头顶，缓缓浇了下去。

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流淌。

狼狈不堪。

“王总。”

我将空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“现在，我的格局，够不够大？”

我没再看他。

转身。

像女王一样。

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，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