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没亮透，濮院镇的石板路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，沿街的店铺大多还上着门板，只有几家早点铺子亮着昏黄的灯，蒸包子的热气在清冷的空气里袅袅飘散。晓雅和赵志刚拎着明显沉甸甸了不少的行李，来到了镇上最大的那个毛线批发市场。市场里已经人声鼎沸，拉货的三轮车、拖着大编织袋的各地客商挤满了通道。

晓雅目标明确，直奔之前留意过的几家既有大宗批发也有零剪业务的摊位。她不再只看颜色和手感，而是仔细翻看线锭上的标签，询问成分比例：“老板，这个澳毛混纺的，含毛量到底多少？支数是多少？有没有色差？”“这种三七毛的，价格还能不能商量？我要的量不大，但要是样子好，以后可以常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