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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米的距离,但他步步都像踩在了钉子上。
霍景年的视力很好。
“离婚证”三个字早已映入眼帘。
他不记得自己签过离婚协议。
但白玫昨天数个眼神依次闪现脑海。
让霍景年有了个可怕直觉,这本离婚证就是他的。
在桌前站定,霍景年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他视线茫然地滑过桌面。
度过了有生以来最无措的几十秒。
半晌。
霍景年抬手抹了把脸,伸出胳膊探向那本薄薄的证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