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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
他靠在廊柱位置的长廊便,手指点了点一旁的扶手,笑意不达眼底:
“表嫂?你不会以为你玩这一套,就显得自己冰清玉洁了吧。”
“怎么,一次投怀送抱给你尝到了甜头,你还嫌不够,要拉上崔家再来一次。谢家害了本王十年不够,你还要将崔家拉着陪葬?”
说着,卫烬弦便看到许愿红绸上,崔景年的名字。
他嗤笑:“崔景年知不知道,你当初是如何对本王泪眼哀求,求本王快一点......”
尤念如何还听不明白,卫烬弦以为她是故意来找他的,再听着这些熟悉的讥讽。
一股无法言说的难堪,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尤念硬生生将指甲掐进了肉里,才才忍住了要骂回去的冲动,平静道:
“王爷误会了,臣妇并不知你在此。”
“还请王爷说话自重,臣妇有丈夫有孩子,也不会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卫烬弦脸色瞬间一黑,倏地捏碎了写了她愿望的绸带。
他语气狰狞,毫无顾忌地冷笑:
“谢泽谦将你教得真好,只要能够达成目的,一双玉臂万人枕,谁都能做你丈夫!”
“不知廉耻的女人,生下的女儿也是天生的贱种!”
时隔三年,尤念以为自己已经淡然了,可是再次听到他无所顾忌的羞辱,依然气得浑身发抖。
可听到他突然提起明鸢,尤念慌得心脏都漏了好几拍。
她尖叫道:“卫烬弦,你把明鸢怎么了!”
话音落下,明鸢的声音就传来:“呜呜呜,娘亲——”
只见她被人抓着后领,拎在半空中,眼看着来了那么多带刀的侍卫,还是王爷身边的近卫,奶娘都已经在一旁吓傻了,白着脸什么都不敢做。
尤念吓了一跳,忙扑了过去,费力将孩子夺过来,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,
见明鸢哭得满脸都是泪,嘴唇都被吓白了,
她瞬间心疼不已,努力轻拍她后背,尽可能地哄孩子缓过神来。
卫烬弦瞧见见她对孩子这在意的模样,冰冷地嗤笑了一声。
随后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一双如深潭的眸子眯起,拳上青筋鼓动,眼神晦暗不明。
竹青是卫烬弦的贴身侍女,她立即上前一步,挡在了尤念与自家主子中间。
“放肆,你什么身份,也敢从我们王爷手里夺人。”
尤念知道,竹青从在宗庙的时候,就对她有种不知名的怨恨。
她将孩子抱紧了些,沉声问:
“不知孩子犯了什么错,这位女大人要抓她。孩子不过才三岁,值得你们闹那么大阵仗。”
竹青冷哼一声,居高临下地讽刺道:
“崔少夫人可真有意思。三岁又如何,你好意思教她做偷儿,我等自然能砍了她双手。”
“若是人人都如她一样仗着身份放肆,我们王爷的面子往哪里搁。”
尤念呼吸一窒,明鸢一听这话,哭得更厉害了:
“呜呜呜,我没有偷,那香囊时候你落地上的,我只想捡了还给你,呜呜呜......”
尤念气得浑身发抖,如何不知道,卫烬弦是在借竹青的手故意刁难!
自己到底如何招惹他了,他连孩子都不放过!
崔夫人听到消息,慌忙赶了过来,一见这阵势,也是惊得眼前一黑。
老天爷,自家孩子到底怎么得罪这女护卫了,
竟然捡个香囊都要砍人手!
她忙道:“这位女大人,孩子年纪小,哪里知道什么偷不偷的。若是不小心损坏了你的香囊,我给您十倍照价赔偿,您看如何。”
竹青瞪了一眼,将崔夫人放过来的沧澜,才哼道:
“香囊并非是我一个下人的,而是谢侧妃给王爷绣的,世间只有这一个,你们怎么赔!”
崔夫人见那香囊已经落得全是污泥,又见她不依不饶,也气道:
“既然你觉得赔不起,那为何要将香囊落到地上!我家明鸢好心帮你捡起来,
你却倒打一耙说是偷,我崔家虽然不是豪族,可也不至于连个给孩子玩的香囊都给不起......”
“若是你们执意追究,那我崔家也不会任凭你给孩子泼脏水!”
“你!”竹青气红了脸,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崔夫人竟然会愿意给尤念撑腰。
可他们先前得到的消息,分明是崔夫人很不喜欢她。
事已至此,竹青只能黑着脸,放了尤念母女离去......
尤念直接抱着孩子,快步跑回了马车上,
至于身后那道幽暗危险的目光,她不想回头,也不想再停留半秒。
明鸢缩在尤念怀里,哭着道:“娘亲,我不喜欢那个幽王,他很坏......”
尤念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,轻哄道:“嗯,不喜欢就不喜欢,以后我们躲着他走。”
崔夫人一听这话,就想要斥责。
幽王乃皇胄岂是你们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!
若是将来幽王能登顶大位,这番话能直接要了母女二人的命。
可看着母女两人,一个双眼通红憋闷难受,一个小脸煞白被吓到,她抿了抿唇,终究是没有再开口,罢了,幽王再无所顾忌,也不至于杀到崔家来。
再想起那侍女为了谢侧妃的香囊,就要当众欺辱崔家少夫人嫡长女。
崔夫人将茶重重放在桌上,一阵脸黑。
听说当初先王妃是受不了跳崖的,摊上这样的夫君和侧室,活人也能被气死。
原先她对那先王妃无感,只听说是谢家的养女,
现在却都觉得可怜了几分......
想起府上各家都在商议,给幽王后院送人的事,崔夫人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送人容易,就怕人进去出来只剩下了骨头。
“本王,让你动她了吗?”卫烬弦声音冰寒。
竹青脸色一白,忙跪地道:“王爷,属下只是气不过,她如此对待您,还想借着崔家少夫人的身份安稳度日,根本就是仗着谢家养女的身份......”
“自己去领罚!最后一次机会。”卫烬弦并未看向她,直接甩袖离去。
竹青咬了咬唇,眼里满是受伤,以及愤恨不解。
原来,在宗庙的时候,他们不是经常这样做吗。
王爷怎么突然变了,难道还真是,那人死了一次,王爷舍不得了不成!
看着尤念离去的方向,她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嫉妒。
沧澜见她不服气的样子,皱眉道:
“王爷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,你应该清楚。”
竹青咬了咬唇,气愤道:
“她都生下了与别人的孽种,我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。若不是你把崔夫人放过来,我才不会被王爷责罚!”
沧澜脸色也难看下来,警告道:
“我劝你认清楚你自己身份,崔家再不济也是王爷母族。”
竹青气得跺脚,一直盯着卫烬弦离去的方向,
可原地等了一阵儿,王爷也不像要收回命令的样子,也只能气鼓鼓地去领罚......
沧澜进去给卫烬弦禀报消息:
“王爷,这是雍州那边送来的战报......羌国来势汹汹,谢家又只想明哲保身。
若想要刺杀羌国太子阻止战事,但雍州外的领土鱼龙混杂,两国混战之地,已经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势力,我们的人很难潜入......”
卫烬弦嗯了一声,问道:“本王让你组建的暗卫营如何了。”
沧澜道:“属下已经选了十来个三到五岁的孤儿。
若从小训练他们的口音,以及暗卫的行为能力,定能成功潜入,混淆羌国视线。
竹青已经在负责训练那些孩子......”
卫烬弦嗯了一声,想起尤念对两个小孽种的在意,眼里闪过一丝狰狞。
崔家,刚回到府上,尤念就听到明欢奶声奶气道:“爹爹,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江南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