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紧张，我晚饭前还要带顾时川回去。

手脚并用脱起自己衣服，抽空抬头问沈白：

“你怎么不脱？”
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沈白完全不能理解。

今天一天发生的事颠毁了他的世界观，甚至一度以为没睡醒，在梦里才会如此荒唐、诡异。

前女友背着老公来和自己睡觉？

真见鬼了！

“钟意，你就让你老公在沙发上看着？”

沙发正对着床，绝对的第一视角。

但我不是变态，没这种癖好。

“怎么会？里面不是有个套间吗？”

“来，搭把手，我真背不动了。”

我招呼沈白过来一起抬顾时川。

沈白不动，我撇撇嘴：

“好吧，既然你觉得被看着更刺激，我也没什么不可以的。”

沈白一怔，矢口否认：“我没有！”

像是为了证明自己，疾步走过来抬起顾时川放到小套间床上。

我贴心地将蓝牙耳机塞进顾时川耳中。

“今天是个好日子~心想的事儿都能成~”

多喜庆的歌，多听听吧。

顾时川挪进小套间后，房间只剩下我和沈白两人。

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事前尴尬。

有点迷之客气：

“你先去洗？”

沈白愣了下：“哦，好的。”

“空调要不要再调高一点？”

“都可以，看你体感舒适度。”

“那我先调25°，途中要是觉得热你再跟我说。”

沈白完全不想再探讨这些过程中的问题，闪身进了浴室，背影莫名有些仓皇、凌乱。

水声响了又停。

沈白围着松散的浴袍从雾气中走了出来。

我掀开被窝：

“快进来。”

又觉得歧义，补充了句：“我是指快进被子里。”

又怕他觉得我不干净，解释道：“我来之前洗过了。”

沈白表情复杂，沉默的、缓慢地靠近。

我起身关灯。

“为什么关灯？”

沈白抬手阻止：“你在黑暗中看得清我是谁吗？”

“还是说，你想在黑暗中把我当成谁？”

沈白越说越离谱：

“钟意，是不是因为你老公不行了？你找我当你老公的替身。”

我就说小说看过了脑子就没了吧。

举起手投降。

“不关，不关了。”

虽然和沈白已经小半年没见，但身体却无比熟悉彼此。

一触即合，几乎瞬间勾起那些刻意被封存的滚烫记忆。

沈白喘息着伸手拿床头柜上的小四方盒。

被我按住。

“不要。”

他瞳孔地震，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不用戴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