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校长抬了抬老花镜，指节叩了叩搪瓷杯底。

杯里泡着的龙井已经凉透，茶叶梗浮在水面上打旋。

他盯着黎苏苏看了足足三秒，才慢悠悠开口：

“你是怎么知道楚笙想把张秋月转到他们班里去的？”

话音刚落，他浑浊的眼睛突然转了两圈。

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原本松弛的脸颊瞬间绷紧，连皱纹里都透着焦灼。

“你和楚笙…冰释前嫌了？”

他手里的搪瓷杯往桌上一顿，溅出几滴凉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