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我六点半准时醒来。

客厅里静悄悄的。

我和老陈对视一眼，看来，他们是打算无声地抗议。

很好。

半小时后，儿媳一脸怒气的冲着我们。

“你们！”

“今天你们没有履行早餐制作任务，扣10分。目前总积分，-110分。”

姜若彤的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
“孟晚清，你别太过分！”

“过分？”我放下筷子，擦了擦嘴，“比起建议高烧病人步行就医，我这点规矩，算是仁慈了吧？”

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。

对面传来一个急切的女声：“喂？请问是陈嘉明的家属吗？他出车祸了，现在正在市三院抢救！”

我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
“你说什么？哪个医院？”

电话那头的护士报了地址，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。

老陈也慌了，跟在我身后：“晚清，怎么了？嘉明怎么了？”

“出车祸了，在抢救！”

姜若彤听到后愣在原地。

我冲到门口换鞋，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
就在这时，她突然冲了过来，一把抓住我。

“等等！”

我回头，怒视着她：“你还想干什么？”

“妈，”她第一次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叫我，“我的考核APP里家庭成员重大事故紧急处理预案需要消耗1000积分才能启动。我们……我们的积分不够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。

都什么时候了，她还在想她那套狗屁不通的积分！

我一把甩开她的手，吼道：“滚开！你老公都要没命了，你还想着你的分！”

我拉开门就要走，她却死死抱住我的腿。

“不！妈！规则不能破！破了就全乱了！我们得想办法赚积分！对，赚积分！我现在就去拖地！拖地能加5分！我拖二十遍！不！我拖两百遍！”

看着她这副魔怔的样子，心底的怒火和鄙夷达到了顶点。

我终于明白，这个女人不是蠢。

她是真的坏，坏到了骨子里，坏到毫无人性。

而我的儿子，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，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顾。

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心脏传来，我眼前一黑，几乎要晕过去。

不，我不能倒下。

嘉明还在医院等着我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看着抱着我不放的姜若彤，眼神冷到了极点。

“想赚积分是吗？”

“好，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