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野将我放在药店旁的椅子上，行色匆匆地进去拿了几副药膏。

然后俯身蹲在我面前，小心抬起我的手臂。

神色紧张认真，似乎在对待什么易碎品。

他的五官漂亮的没什么瑕疵，是会让人一眼惊艳的程度。

洁白削瘦的手指根根分明，像是神雕塑的作品。

我垂眼看着他凝神半晌，内心复杂。

很讽刺。

曾经霸凌我的男人现在竟然会以臣服我的姿态细心为我擦药。

以前的厉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。

我抬起手，将手背那圈淡淡的疤给他看。

“你看，这是你之前烫的。”

语气很像质问，却又带着隐隐的期待。

我觉得自己很搞笑，竟然想从一个霸凌者口里听到什么不同的答案。

男人擦药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目光移向那道并不好看的伤疤。

眼里似乎带着隐忍。

我看到他的另一只手攥紧了又松开。

最终，他只是一点一点轻抚我的头发。

“我会给你报仇的。”

我眼睛不眨，突然开口。

“那你死给我看吗？”

闻言，厉野神色复杂。

良久，他的唇边挂起浅浅的笑。

看着我，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如果你能开心的话，我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