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周俊辉翻身压在我身上。

我闭着眼，任由他在我身上动作。

突然，一阵丝绸摩擦的声音传来。

我睁开眼，心脏瞬间停跳。

婆婆站在床边，穿着那件银灰色的丝绸睡衣，月光下她的脸色惨白。

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周俊辉，眼神专注得让人毛骨悚然。

我想尖叫，但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
“俊辉。”她开口了，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
周俊辉停下动作，回头看她，语气平静：“妈，怎么了？”

“起伏高差不对。”

婆婆伸出手，在空中比划着，

“标准是七公分，你现在高了两公分。会影响孩子的质量。”
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
这不是梦，这是真的。

我的婆婆正在指导她的儿子如何和我造人！

周俊辉点点头，调整了姿势。

他看向我，眼中竟然带着责备：“配合一点。”

我想推开他，想逃跑，但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。

婆婆的视线转向我，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：

“还有你，睡姿太僵硬了。这样不容易怀男孩。”

她走近床边，伸出手：

“你应该生动一点，让俊辉更好运作。”

我看向周俊辉，用眼神拼命求救。

他皱着眉，完全站在他母亲那边。

然后他伸出手，开始调整我的姿势，像摆弄一个娃娃。

“听话。”他的声音冰冷，

“妈是过来人，她懂得多。都是为我们好。”

我的心彻底碎了。

在这个荒诞的夜晚，我终于明白，他们才是一伙的。

我只是一个工具，一个用来延续陈家血脉的工具。

婆婆满意地点头，对我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，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。

周俊辉重新开始动作，仿佛刚才的一切理所当然。

我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
这一刻，我不是他的妻子，我是这个家的附属品，随时可以被调试和修正。

很快，他完成了。

黑暗中，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，第一次对他这个男人，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。

我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，冰冷的触感瞬间将我拉回半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
我发着高烧，烧到39度多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。

他下班回来，看到我蜷缩在沙发上，二话不说就要背我去医院。

从家到医院的路上，雨下得很大，他一路小跑，生怕我淋到雨。

到了医院，他的后背全湿透了，头发还在滴水。

输液的时候，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醒来时发现他还守在床边，眼睛红红的。

后来我才知道，那天他请了假，在医院陪了我整整一夜。

护士说他每隔十分钟就要摸一下我的额头，看退烧了没有。

“小薇。”他握着我的手，

"以后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，别一个人扛着。"

他的手很温暖，眼睛里全是心疼。

“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。”

“保护......”

我在黑暗中无声地咀嚼着这个词，嘴角泛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那句话现在听来，像一个残忍的笑话。

他说要保护我一辈子，却亲手把我推进了深渊。

那个在雨夜背我去医院的男人，已经死了。

我闭上眼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：我要离开。